南絮闻言,也点点头:“这件事我回去就跟爹爹说。”
“嗯。”魏轻柔点点头。
几人商量了一番,这事儿也算是大概有了个想法,南絮便没多留,急急忙忙赶回去了,魏轻柔倒是坐了下来。
“沈姐姐真是藏着许多秘密。”魏轻柔笑着她。
沈知忆莞尔:“你发现了?”
魏轻柔颔首:“虽然沈姐姐十分小心,但在柔儿面前总是放松些,又不曾可以隐瞒,所以便猜到一二。那琳琅阁的藕荷掌柜对您的态度就不一般,还有普济寺的厢房,和青秀方才说的话。不过柔儿知道,沈姐姐该是个极聪明,又善良的人。”
沈知忆浅笑出声:“别这样单纯,认为谁都是好人,兴许我干过的坏事多到你想不到呢。”
沈知忆眨眨眼,并不细说。
魏轻柔倒是笑开,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盯着她:“沈姐姐惫懒的很,若不是旁人欺负到了跟前,怕也没心思去害人的。”
“你是拐着弯说我懒吧。”沈知忆笑出声,魏轻柔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晚膳魏轻柔干脆留下吃了,等到天色将黑,从刑部下工回来的魏轻尘便一道将她接上才回去了,只不过魏轻尘对沈知忆,从存着那么一丝丝的戒备,只是沈知忆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送走魏轻柔,沈知忆便遣了人去南府了,既然答应了南絮,这件事便要帮她办妥。
南钰这处,见到沈知忆的人过来时,不知说什么好,既觉得自己父亲所做之事让他难堪,又因为与沈知忆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而惭愧懊恼。
“公子,不好了,姨娘又去夫人跟前指桑骂槐了,夫人这会儿都气得发了哮喘晕过去了,您快去瞧瞧吧。”有人来报道。
南钰气得捏紧拳头,快步往里而去。
沈知忆这几日过得舒坦,一晃眼,半月便已经过去了,周妈妈的伤经过调养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早她便领了自家小儿子来谢恩,跪在地上直落泪:“当初若不是姑娘赶去救了奴婢,奴婢这条贱命怕是留不到今日了。”
“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既然已经出来,我也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了,你便不必再我跟前自称奴婢了。”沈知忆笑道,看了眼她身边的少年,比周弘大约大上四五岁,五官周正清瘦,但目光极清亮,一瞧便知是个聪明的。
她让人将周妈妈扶了起来,这才看着他儿子,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周顺。”他规规矩矩行了礼,不多问也不多看,身上的少年气不足,显得老成,但却是稳重而不是周弘那样的算计。
“周顺,很好的名字。”沈知忆莞尔,让人去取了笔墨纸砚来给他:“这次秋试你有几分把握。”
周顺想了想,道:“草民只有七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