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娇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知道皇后说到做到,“嫔妾不敢。”
涂才人偷偷看了眼尤听娇,又很快垂下眼去,有点好奇,尤听娇究竟能吐出来多少。
“嫔妾派了人假借池宝林的名义将嫔妾的长姐约去了暖阁……”尤听娇说的小心翼翼,一见皇后脸色难看,就赶紧解释道:“除此之外,嫔妾什么都没有做!”
皇后冷笑,“你怎么知道,陛下在暖阁?”
“嫔妾只是听说,听说往年年宴陛下都会去暖阁醒酒……”尤听娇怕皇后不信,着急地继续道:“嫔妾绝对没有想谋害陛下的心思,嫔妾、嫔妾……”
尤听娇舌头都在抖,她畏惧皇后,却更畏惧皇帝。
若是暴露了尤听容玉皇帝之间的事,皇帝必然会杀了她,一定会的!
尤听娇脑子里一团乱麻,该怎么说?
皇后可没有耐性等她慢慢想,抬脚就冲着尤听娇的面门踹过来。
尤听娇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着又跪倒在皇后脚边,哭号着道:“嫔妾只是想坏了长姐的名声,毁了她的婚事,但嫔妾绝对不敢算计陛下,更加不敢意图行刺圣上,皇后娘娘明鉴!”
尤听娇越说越伤心,“嫔妾自小就被长姐压一头,好不容易入了宫,本以为总算能赢一回了,谁料她竟然要嫁入池家做正头夫人!嫔妾哪里能眼瞧着她这般得意?”
说到后面,俨然是用了十分真心在其中,皇后的怀疑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只是心里的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谁能想到,自己苦心筹谋,居然被尤听娇给搅合了。
“皇后娘娘,您可怜可怜嫔妾吧……”尤听娇还觉得委屈,全然没想到都是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
皇后被哭的心烦,抬手便要人先把人拖出去,凤仪宫太监总管太监江慎恰巧进来,”娘娘,奴才以为可以放顺宝林一条性命。”
皇后奇怪地看向他,江慎这才凑到皇后娘娘耳边,“既然事情败露,陛下必然要彻查,恰好顺宝林一头撞了进来,不如……也省的陛下再疑心娘娘,让董才人坐收渔翁之利。”
皇后点了点头,给秋弥使了个眼色,“好好跟顺宝林捋清楚、说明白。”
待秋弥离开,皇后才将目光重新投注到涂才人身上,细细地打量着涂才人的神情,确信没有瞧出一丝不满这才道:“是本宫错怪你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是嫔妾无能,白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番筹谋。”涂才人俯首认罪,温顺的不得了。
皇后点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起来吧。”
涂才人谢恩后起身,陪着笑脸替皇后捏肩,“皇后娘娘费心了。”
涂才人有几分本事,那手法轻重得宜,皇后紧绷了一天的肩膀微微泛起舒爽的酸。
涂才人细细观察着皇后的脸色,见状才闻声细语地开口:“皇后娘娘,这事儿只怕瞒不住,尤大小姐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