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撞上了这事,真是倒霉。
茴德岳心中一紧,挥袖道:“茴墨,你冥顽不灵,身上你母亲的劣根性还没退去,我身为你爹,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
“生而不养,迫害了我娘不得已去卖嗓卖艺,最后徒落了个烟花女子的坏名声,您却高高在上的说要管教我,难道不觉得这些言语可笑吗?”
茴墨质问的目光瞪着他。
茴德岳怎么可能不心虚,偏过头去,错开与她目光相对的机会,强硬道:“来人,拉下去,打到她今日改口便可。”
“改口?改什么口?叫我对茴新月道歉吗?”
茴墨一连问了三句,步步紧逼,上前道:“好姐姐,你可要记着,司年是苏浅浅那边的人,他最开始,是听你支使,也是你带我去的炎月殿。”
“欲图欺侮我不成,自讨苦吃,现在还全将错处怪在我身上。”
茴墨长叹口气,笑着看她,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你这般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身后有嬷嬷开始拽她胳膊,强硬的把人拖到院子中间,面前便是祠堂,里面排位密密麻麻,蜡烛落泪。
足足手腕粗的藤杖由一左一右两个人拿着,只需茴德岳一声命令,便会招呼到她身上。
时值正午,艳阳高照。
西宁侯府围墙外,两个不易察觉的身影隐匿在枝叶间。
“动手吗?”
“主子只吩咐让我们盯着,没说要救人。”
“你也不瞧现在的形势,万一那女的被打死了,我们回去可都脑袋不保。”
另一人沉吟道:“没办法,不可擅作主张,等会我们见机行事。”
“好。”
茴德岳愠怒道:“我问最后一遍,你可知罪?”
茴墨抬头,眼底的倔强固执突然变成畏惧,小声道:“痛,不要按着我,我自己能跪好。”
她从两个仆从手中挣脱开自己的胳膊,缓慢揉着,眉心微蹙。
茴德岳把大女儿茴新月看作最有力的棋子,想从她身上牵线,跟太子攀上关系,谁知之前的铺的那么多路,都被茴墨给一手破坏了。
看她无视自己的话,茴德岳忍无可忍,道:“二十杖,打!”
“慢着。”
茴墨抬起头来,目光转向茴新月,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魏公子为何悔婚?他从一开始,喜欢的便是你。”
冷不丁一句话叫茴新月面上腾起困惑,道:“不要乱讲。”
“你过来。我告诉你衣裳怎么还回去。”
“衣裳”的含义两人都心知肚明,涉及到谢沉,茴新月有些站不住了,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