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耍花招,之前在背后坑害我的事,我都还记着呢。”
“嗯。”
茴墨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大抵是魏公子和谢沉都看出了姐姐你是个表里不一,阴奉阳违的人,面上好事做尽,背地里手段龌龊,你真当昨天晚上,谢沉不在场吗?”
“我……”茴新月脸色瞬白,呼吸急促,顿了会儿又想明白,道:“你在骗我,少耍花招了,打!”
她一挥手,早就等着的仆从挥舞藤杖,划破空气,重重落下。
茴墨一边唇角勾起,用尽全力,拉得茴新月一个踉跄,朝前倒下。
事发突然,仆从来不及收力,一藤杖敲在了茴新月背上。
她发出一声惨叫,汗登时布满额头,疼地大脑空白,压根没力气站起来。
茴墨一个翻身,骑跨在她腰上,将人按住,也不管动作好不好看,厉声道:“昨晚情花的毒我还没跟你算!为了叫我名誉尽毁,也真是难为你和苏小姐费心费力了!”
说着,一巴掌落下来。
茴新月一声惨叫,抬起胳膊护住脸,道:“爹爹,救我!”
她越是虚弱痛苦,便越叫茴墨心中的怒意达到顶峰,若是这一藤杖刚才落到自己身上,那么现在惨叫哀嚎的可就是她了。
明明差点落入陷阱的是她,名誉尽毁的是她,要不是上辈子经历过一回,否则昨晚还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荡妇。
茴墨心中暗骂道:老娘总不能两辈子都被你欺负吧?是女主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恶毒人设,大不了别干了!
算是两回帐一起算,茴墨拳打脚踢,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
两旁的仆从先是被吓愣住了,随即要拉开人时,荷香冲了进来,硬是护在主子面前,让她们难以近身。
“茴墨,住手!”
茴德岳匆忙过来拦架,茴墨回头,散乱发丝下,一双眸子分外可怖。
她道:“茴老爷当然可以选择性看不见,你活一把年纪了,当真理不清楚,我和茴新月,谁更有力量和资本能在宫中布局。”
“我怎可能认识宫中侍卫?又哪来的能力邀动苏浅浅去告状,拉来那么大一波人?”
她嗓音带着颤抖,字字句句有力而坚定,周身那股不要命的气势直接震住了茴德岳。
一直到茴墨被荷香扶起来,地上蜷缩着的茴新月才放下胳膊。
她额头肿了个大包,发髻被抓散,脸上犹带指印,更别说身后挨得那一藤杖了,费了半天力气,只能勉强撑起身子,最后还是被嬷嬷扶着才能站起来。
气若游丝地哭道:“爹,你看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茴墨声音中含着冷意,认真道:“茴侯爷若不想改日里就名声被毁,让你年轻时风流战绩传的人尽皆知,就最好对我客气些,否则大不了玉石俱焚,谁都别好过。”
“荷香,走。”
“是,小姐。”
荷香搀扶着她往回走。
茴德岳脑中飞快算计,茴墨能说的这般信誓旦旦,就一定有着其他的把柄,他不敢轻易冒险,拿自己的名声说事。
茴新月见爹爹没有反应,高声哭诉道:“爹,您千万不能放过她!您刚才不都看见她是怎么发疯对我动手的?”
茴德岳脸色阴沉,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