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定了定心神,看着自家小姐攀附权贵的高兴模样,突然便想清楚,她可能跟错主子了,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脚踹开她。
“是真的,我没有证据,但是小姐身上应该有个胎记,当初赵国的时臣过来,被老爷给拦住了。”
茴新月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总觉得不太真切,深吸几口气后缓慢说道:“此事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透露出去,你坐下好好告诉我,我究竟是赵国的什么人?”
而此时,茴德岳回去后被夫人埋怨一顿,叫来下人,正打算去给茴墨一些私下惩罚,面前的下人却突然站立不动,没了声音。
茴德岳挂着茶杯上的沫子,奇怪抬头,道:“你哑巴了吗?怎么不说……啊!”
茶盏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震惊站起身来,只见刚才的下人嘴角流血,直挺挺倒了下去,显然已经没气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侯爷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别出声,我今日来是与您谈判,并不想伤你性命。”
南枝戴了张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屋内。
逼上前一步,冲茴德岳道:“请坐。”
南枝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这些东西,侯爷应该认得吧,”
说着,把几张信件摔在地上。
茴德岳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是谁派来的?想诈我?”
“是真是假,侯爷打开看看是不是您的真迹,不就行了?”
南枝口气中带着鄙夷,冷声提醒道:“我家主子手中有的,还不止这些。”
茴德岳额头渗出冷汗,心中巨震,颤抖着手把信封打开,展开一看,果然是他亲手写的字迹!
就连上面的墨痕都一模一样。
他倒抽一口冷气,严肃道:“你家主子是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南枝道:“不要多问。侯爷应该知道,如果太子殿下看到你结党营私的证据,该做何感想?”
还作何感想?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同僚关系,甚至把女儿上嫁给他的计划可都要泡汤了!
茴德岳心提到了嗓子哑,放低姿态,谨慎道:“那您拿这些东西来,肯定是想从我这里换取些什么,只要您开口,我西宁侯府什么都有。”
南枝不屑一顾,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口道:“我家主子原话。好好善待府中二小姐,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受半点委屈,您结党营私的证据,就会全部出现在太子眼前。”
“二小姐?”茴德岳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跟他那个无权无势的女儿扯上关系,愕然道:“就是茴墨吗?”
“没错。”
茴德岳急眼道:“她跟你家主子的是什么关系,究竟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