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首阵初成(1 / 2)

凰权谋术 容天下 1630 字 2022-05-29

“这……”容宣见信有些惊诧,“民众何以涌入北海郡?”

沉皎接回竹简快速扫了两眼,解释说,“是因‘藏宝图’之缘故,此乃鄢君诡计,哄骗无知无畏者为其马前卒,以窥探我派禁地,虏获不义之财。”

容宣失色,欲写信告知无名子。沉皎急忙拦下,道此事阴阳家无人不知,只是在等个时机,好将鄢君与心怀叵测之人一网打尽。

但蓬莱山下有一滨海城,城中皆为普通人,生活不易,容宣亦是担心这一点。

“滨海城既在蓬莱脚下,理当为阴阳家所庇佑。”沉皎心里奇怪,容宣一介东原人,何以如此担忧滨海城之人,于东原而言未免过分博爱了些。

待他说完,容宣忍不住抬头瞟了他一眼。只见沉皎表情一本正经,当真是在回他问出的每一个问题,丝毫未曾深思。他悻悻地收回视线,没好气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应当知道我想问的到底是谁。”

沉皎闻言一愣,俄而笑说,“师叔早已不同往日,不说阴阳巫,即便鄢君想动她也得仔细考虑考虑,毕竟师叔并非阴阳家普通弟子,动她还是要付出相当代价的。鄢君平生向往即为长生,自然惜命得很,不敢对师叔如何。”

这回他真的懂了,以后但凡容宣问起阴阳家,他一概回答师叔如何如何准没错!但他心里依旧疑惑,两人并不在对方身边,了解再多又有何用?

沉皎尚小,自是无法理解有情人之间的喜怒哀乐,容宣亦不怪他愚钝,“来,饮茶。”

许是竹林太凉,寒意入体,三人饮罢清茶回屋后容宣小憩了片刻,醒来时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一时鼻塞喉痒,脸红额烫。请疾医来看说是轻微伤风,有些发烧,服下两味药便好了。容恒领了药赶紧去熬了端来令他服下,又将小几搬到床边,一边写字一边盯着他。

偶尔抬头,见他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似是无所事事,容恒便与他搭了句话,“相国在想什么?”

容宣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想琅琅”。

容恒咀嚼着“琅琅”二字寻思了半天,恍然大悟,“噢噢,在想先生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好,遂出言劝道,“相国,先生是方士亦是淑女,您是有小君的人了,心里总想着另一淑女总归是不太好,您这般哪对得起小君啊!若为外人所知,还当您是三心二意之人,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容宣歪头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句“傻子”。

容恒絮絮叨叨地话很多,自言自语亦是快乐。容宣在他碎碎念一般的闲话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恍惚在梦中看到了蓬莱,依稀是他年幼时上蓬莱的场景——

无名子正与孔芳闲聊着,摸着他的发髻说他是个好孩子,配得上他家乖乖。他看见门后萧琅探出头来,好奇地偷瞄着屋内众人,回头不知与谁说了几句话,被人一把抱走了。他着急追过去,见对方坐在疆德子的手臂上亲昵地抱着脖颈,两人说说笑笑着走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追出来。

眼前忽然起了浓雾,远去的二人身影渐渐模糊,他一边往前跑着一边大喊,“疆景子!琅琅!我是容宣!萧琅!”

萧琅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回了下头,但也仅仅是回了下头而已,随后两人彻底消失在浓雾深处。

“相国!相国!”

容宣在耳边急促的呼唤声中突然一下醒了过来,见容恒正坐在床沿一脸急切的模样。他茫然四顾,哪有蓬莱与浓雾,他仍在相舍的床上。

“相国您做噩梦了?”

容宣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搭在额头上,“并未。”

“那你一直喊先生作甚?”容恒有些不信,他觉得容宣一定是做噩梦了,“喊人家道号便罢了,还喊人家俗名。”

“是、是吗?”容宣心里一慌,瞬间清醒了许多,心中暗道糟糕。

“不信您问沉皎啊!”

容宣转头一看,沉皎正站在床头憋着笑,眼神乱飘,一副听到了不该听的心虚模样。见他看过来,沉皎忙说,“相国放心,屋外无人。”

容恒也跟着“安慰”说,“相国莫怕,喜欢一个人藏是藏不住的……”

容宣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愕。

容恒赶紧指向沉皎,“他跟我说的。”

“是他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