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双眸骤睁,鲜红的血液顺着被堵住的唇边涌了出来,几乎是没有挣扎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女人看着温容肝胆欲裂的震惊的表情,嚣张至极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中原的汝南王妃,满意你看到的吗?”
“唔,娘,娘!!!”
看着至亲之人倒在面前的极端痛苦让贺娘子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布子,凄厉的嘶喊一声。
一旁的二丫瘦小单薄的身体依偎着娘亲,巴掌大的脸上表情已经呆滞,深入骨髓的恐惧将她的神智全数剥夺,已经发不出声音。
“欺人太甚!”
连天的怒火将温容整个人都点燃了,她怒吼一声,手中短刀快速的朝着黑衣女人的脖颈而去,黑衣女人一个不妨,被温容划破了肩颈处的衣裳。
温容手下短刀不停,她在现代曾学过防身术,但这点拳脚在女人眼中根本不够看,几下就落了下风。
“北亭人是吗?!”
温容嘶吼着冷笑,不要命般的扑了过去,短刀直直的插入了女人肋间。
女人怒吼一声,爆出几句北亭话来,似是叫那些随行的北亭细作动手;话音落下,原本还在笑哈哈看戏的几个北亭细作面色皆变,其中一人上前抬腿便踢到了温容的胸口。
温容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温姑娘!”
贺娘子的痛哭声似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落在温容耳中,如同隔着山海般的不真实。
黑衣女人怒骂着:“如果不是白度母要保你,你今天别想走出这扇门!汝南王妃,识相些,赶紧滚!”
温容神情恍惚的躺在地上,悲凉之感充斥着她的整颗心。
“妈的,真倒霉……”
温容低低的骂了一声,黑衣女人听得不真切,捂着伤口狐疑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过来,我告诉你白度母为什么要,要保我。”温容气若游丝,话语中带着几分轻微的笑意,“她在大荒山的时候就救过我了,你们知道吗?”
黑衣女人惊疑不定。
许久,黑衣女人上前,蹲身到了温容面前,凌厉的眸子扫视着温容的面孔,许久之后似是露出一点欣赏:“你很勇敢,像我们北亭的勇士……不过,你为什么跟白度母有关系?”
“你凑近点。”温容轻轻的说着,微微眯起了眸子,溢出鲜血的唇边勾勒出一个笑容。
黑衣女人迟疑片刻,微微躬下了身子——
“我说,去你妈的!”
温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下一秒便蓦的暴起,手中仍旧牢牢紧握的匕首蓦的插入了女人的颈侧。
一瞬间,鲜血如注喷涌。
温容的面上沾满了鲜血,她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
女人眼中的惊愕尚未褪去,最后倒下之时,口中只喃喃——
“狡猾的……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