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忍无可忍,怒喝道:“放开戒严?届时毒疫若是彻底散播,整个宁州沦陷,他来给可能死去的宁州百姓偿命吗?!”
气氛一时间僵硬到了极点。
许久,终是严居池率先开口。
“本王同你走一遭。”严居池的声音淡漠,似是根本不放在欣赏,“穆将军就不必去了,她到底是陛下钦点过来的,此事不必烦劳她。”
说着,严居池径直朝外走去。
元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随着严居池一道准备离开。
严居池行至一半,忽的顿住了脚步,回身深深地看了温容一眼。
只那一瞬间,温容忽然就明白了严居池的意思。
阮思年神色焦急,正要跟上去,温容一把拽住了阮思年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神。
“这——”
“闭嘴!”
温容低喝一声,上前砰的一声关了大门。
“林仪太过分了!难道还想靠着手中那点权利对堂堂汝南王吆三喝四吗?!”
进了内院,阮思年愤然出声。
温容蹙眉:“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件事情太怪了,容我好好想想……”
阮思年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的紧,但是关于严居池的事儿他一向办的很是上心,毕竟他是严居池的人;若是严居池出了事儿,他是第一个要跟着倒霉的。
温容沉思许久,看向了穆行月。
“穆将军,近日,你的人查探各处,可有什么发现?”温容忽的沉声问道。
温容一直怀疑这次的十里香毒疫传播跟北亭人有关,穆行月也十分重视,一刻不停地排查。
“没什么收获。除了疑点最重的几家客栈不能进去查访以外,别的地方几乎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穆行月声音沉郁,“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们想错了方向。”
闻言,温容下意识的摇头:“不会的……这十里香的产地就是北亭至宁州边境,如果不是北亭人有意从宁州主城开始逐个击破大乾边境各城,还有谁会这么做?”
她几乎是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最终看向阮思年:“北亭最近有什么异动?”
阮思年神色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见状温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关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北亭出事了!”阮思年一咬牙,最终还是道出了因由,“当日陛下派遣王爷前去边境,查的就是北亭细作的事情!北亭皇帝重病,二皇子监国,如今派出大部分细作流窜在混同江至边境宁州主城。”
温容捏紧了拳头,眼中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
“我知道了……”温容一字一句的冷笑说着,“他们,玩的可真脏。”
闻言阮思年神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似的看向了温容。
穆行月不明就里,不免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这叫什么,这就叫细菌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