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面,江挽云带二人来到了御宝阁。
“咱们不是看头冠吗?怎么来胭脂水粉铺子?”砂楚不解问。
“哟,贵客来了!”挽姨刚上了新款的胭脂,正愁无人品鉴呢,江挽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快来瞧瞧我这新研制的味道,可满意吗?”
江挽云接过胭脂盒子,轻轻一嗅。
“挽姨调香的水准果真是上京无出其右者,这味道馥郁不失清新,也就只有挽姨您能把花香和茶叶香混合的如此巧妙了。”
“哈哈哈……就你嘴甜。”挽姨瞧这架势,就知她有事相求,“你这大忙人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江挽云见状,忙将沈芳菲同砂楚介绍给徐白挽认识,说出了她们的来意,“想来这满上京城都寻不到的好东西,也就只有挽姨您有本事寻来了,我们这不就来了吗。”
“这话倒是不假,我的确认识一个簪娘,以她的手艺来看,莫说整个上京城了,只怕是满大萧也没有她的对手。”
“当真?”三人面露喜色,“挽姨可知她人在何处?”
“此事我可替你们安排妥当,只是我有一事,还需你帮忙才行。”
“挽姨请说。”
“渭君这几日不大爱出门,虽说他病情好转亦如常人一般,可还是不喜身边有人,我希望你能开解开解他,让他适应外面的世界。”
这许久以来徐渭君每日坚持服药,已同常人一般无二了,只是话少,不喜身边有人,更不爱出门,虽他痊愈她心中本就不胜欣喜,可人都是贪婪的,看到他痊愈之后,就更希望他能融入外面的世界。
“若是此事,挽姨就算不帮我,我也会帮忙的。”
她和徐渭君算是朋友,朋友的事她自然会帮忙,何况她也算是他的主治医生,自然要为预后负责。
挽姨颇为欣喜的拍了拍她的手,越发的喜欢她。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够意思。头冠的事包在我身上。”
解决了头冠一事,三人也算松了口气。
婚服依旧由尚衣局赶制,其他预备的倒也八九不离十。
“过两日太子在东宫举办雅集诗会,稷王妃和砂楚公主可一定问来。”
“既然太子妃盛情邀请,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太子这一茬茬的雅集诗会,又是赏月又是品茶的,半个月邀约了两三次,明眼人也都瞧出个七七八八了。
沈芳菲既然开口邀请她们,她们自然是不好推辞了,否则怕是被太子当做是不屑与他为伍便要惹上麻烦。
所谓的雅集诗会,太子邀请的也都是朝中他打算拉拢之人,这几次中,颖王都在此列。
他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诗会这日,江挽云周嘉玉出门不算晚,到东宫时,园中已经坐了许多人了。
“九弟来的正好,本宫同十弟正说起幼时你上树掏鸟窝那次呢。”
刚入座,太子便朝周嘉玉招了招手,将他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