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做什么?”
虽这样问,但是他方才瞧见了她写的方子,是为着他写的。
“没什么,”江挽云放下笔,“我替王爷解毒也有近三个月了,三月之期将至,我却还没有兑现承诺恢复王爷健康,若不多加努力些,岂非成了失信之人。”
她微皱着眉,端详着手里的方子,似乎在疑惑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周嘉玉有几分歉疚的别过头。
“临近年关,王妃不如歇歇,本王的毒有并非急于这几日,过完年再解毒没什么。”
“王爷放心,年前我必定想法子替你解毒。”
这番话被她听成了变相催促,周嘉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年前这几日风险极大,江挽云几次想去颖王府看看小乞丐,都没有付诸实施。
怕只怕太子已快坐不住了,万一这种关头被他瞧出来什么,只怕大家都不安生。
杨开呈一案没什么进展,皇上十分不快,多次催促周嘉玉陆少意,希望他们尽快查出其中牵扯。
周嘉玉一开始还上心,后面多就敷衍回禀,倒是陆少意,为人执拗,非要查出个一二。
江挽云并不知晓都察院中的情形,直到这日,刑部仵作请她一同到刑部验一具尸体。
江挽云并非法医,对这方面也是知之甚少,只因先前在王府同这位仵作共同差看过秀儿的尸首,有过一面之缘,加之先前周嘉顷作妖曾共同查验过几具尸首,之后便被仵作记住了,此番更是请她出面共同验尸,算是医学探讨。
江挽云本无意抢仵作饭碗,打算婉拒,却听得双喜说了死者姓名。
死者正是郑见君。
江挽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她隐隐约约想起了这个名字。
这人不会就是周嘉顷的那个狗腿子吧?
“这郑见君可是云昌侯父族郑家后人?”
“正是。”双喜点头答道,“只不过这郑见君并非云昌侯的直系亲眷,而是表亲,关系并不亲近,早些年还因家产一事同云昌侯闹过,这几年来几乎没再有联系,倒是和十二殿下走的近些。”
几个纨绔子弟常出入烟花柳巷,便也传的人尽皆知了。
没想到前几日还见过的人,再见竟是要验他的尸体。
“可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在望月楼喝多了酒,夜深回家路上撞上了墙晕倒一夜冻死了,王妃可要去瞧瞧?”
“去瞧瞧。”
她倒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又和郑家相关。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望月楼,云昌侯和郑家二叔说的那些话。
郑家想来是糊涂的,皇上也深谙其中缘由,并不重用郑家,听那日郑家是闯了祸事的,只是不知会不会与郑见君之死有所关联。
若真同郑家有关,那郑见君之死,恐怕同杨开呈之案也脱不了关系。
江挽云更衣赶到刑部。
陆少意也在。
“稷王妃。”仵作向她行礼,带她和陆少意去停尸房查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