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说好,是必然能够完成,如今又要听一听什么要求再做决断,看来江公子的誓言也不了几个钱。”
江为苍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刁难他的人竟是秦如斯而不是燕卿。于是他只能又看向燕卿,试探着问道:“秦夫人,你瞧这……”
不等他说完,燕卿便摆了摆手打断:“既然如此,今日我也只能出来主持一个公道了,江公子我对你的要求已经想好,便是不娶何意浓为妻为妾。”
“这……”江为苍脸色大变,忽然之间就冷了下来,近乎强硬的回答,“这绝不可能,秦夫人,你们今日若不是存心想要成全我们,便不必做戏,意浓我必须娶,让她做却已是委屈,怎能让她再受一次退婚之苦?”
燕卿故作无辜,并不想与江为苍争辩,只是将手摊开望着底下众人:“既然如此,只能说江公子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罢了,怎么还配称之为君子?你们若要成婚我也实在拦不住,今日这件事儿就到这吧,再拖延下去宴会便不要办了。”
眼见燕卿如此放话,旁人就算再好奇也不敢深究,只能悻悻做罢,回到各自的位置。燕卿跟秦如斯居于主位,进过几杯酒之后,仔细观察着时间的动静。
燕卿还是有一些担心,他压低了声音问秦如斯道:“臧明,你今日这一招,当真管用?”
“管不管用,稍后便晓得了。他们江家也许不怕得罪你,敢在众人面前顶撞,但他们会怕得罪我,而且最注重名声,今日这一出,江大人恐怕坐不住。”
秦如斯淡然说道,毫不慌张,又补充了两句,“江为苍之后必然会再来找你一趟求情,到时候,你只要将你想问的拿出来问他,他答不答就是另一回事情。”
听到这儿,燕卿不得不佩服秦如斯,竟然将人的本性拿捏的如此精准。
酒过三巡之后,燕卿总算是瞧见了席间有些动静,江为苍好像是被什么人叫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燕卿抓紧时机,也站了起来,说是要去别处醒醒酒。
江为苍瞧见燕卿有走动,也跟着站了起来,刚想要离开,忽然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他低下头去,发现是何意浓,正在用最后的理智和倔强拉住他一般,恳求道:“你别跟她去……上次宴会,我就是这样被他摆了一道,何家才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意浓,今日倘若我不去的话,你的名声便全毁了。”
“你父亲是不是不让你娶我?”何意浓冷笑了一声,眼角忽然滑落一大颗泪,“我就晓得,他不让我娶,你便别娶了吧,保重你自个儿的名声要紧,我无妨,退一次婚也是退,退三次婚照样是退,大不了此生不再嫁人便是。”
“可是我,不忍心你受委屈。”
江为苍的语气格外坚定,今日,他便决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