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司徒渊大多都去雅兰轩陪万太妃,万太妃的病情有渐好转,宣医师来到隐玥阁与苏婉言商量药方,开始对万太妃用药。
苏婉言闲来无事就回凤阳阁,教春禾处理内务。
武素儿从上次被她教训,到变得乖了许多,很勤快的帮着春禾忙里忙外的。
这一天,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的天空是最纯净的蓝色,艳阳高照,听着悦耳的鸟鸣声,苏婉言想自来到摄宁王府这么久,还从没有好好欣赏一下这座华丽的王府大宅,便带着木兰与婉贞走出凤阳阁,悠然的四处游逛着。
来到花园中,她停留在一株老樱花树下,看着满园春色,鸟语花香,轻风吹来,立飞舞着落英缤纷,美不胜收,让人的心情无比的惬意舒畅。
她正感叹摄宁王府如画的风景,远远看到夏月珠被婢女搀扶着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一黑衣男人。
那个男人……,苏婉言微眯起明眸,收敛笑意。
男人渐渐临近,苏婉言看清男人生得妖媚冷艳,一身傲骨绝然,他那勾魂摄魄的眸子豪不避讳的盯着苏婉言,唇角斜斜挑起,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伤?
那次,她将铁丸涂了剥皮膏打向面具人,她对自己的弹弓射击很有信心,那人的脸一定受伤了,可是这个男人的脸光洁如玉,不见一点疤痕。
难道他不是面具人,还是说,他有本事解了她剥皮膏的毒?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危险,第六感告诉她,他绝对是那个面具人。
夏月珠来到她面前,翩翩一礼说:“妹妹见过姐姐。”
苏婉言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到夏月珠,夏月珠阴沉着一张脸,没一点笑容。
这个白莲花,那顿打差点没她去半条命,终于不用看她伪善的笑了。
苏婉言挑眉莞尔,说:“还不到半月你就下床上,身子可养好了吗?”
“劳姐姐挂心,月珠好很多了,听说太妃娘娘病了,妹妹担心不已,要去看望太妃娘娘。”夏月珠说。
苏婉言点了点头,指着夏月珠身后的男人问:“这位,是何人啊?”
夏月珠说:“这位是我请来的神医,宣医师对万太妃的病束手无策,我便叫人请来了神医,希望能医得好太妃的病。”
“哦,你可有心了。”苏婉言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男人看。
“在下王罙,参见摄宁王妃。”墨时仪向苏婉言拱手一礼。
“王,罙?很好……”苏婉言狡黠一笑,斜睨向夏月珠:“那就赶紧带神医去雅兰轩去给太妃瞧病吧,别耽搁了。”
“那妹妹就告退了。”夏月珠微微颔首,带着男人走开。
苏婉言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微凝起黛眉。
“嗨。”
肩膀突然被拍了下,吓了她一跳,回眸看到云楮林正一脸轻浮笑看着她。
“你干嘛,吓死人啊。”苏婉言没好气的说。
云楮林看了看走远的人,笑说:“看别的男人看得那么入神,小心小相公收拾你。”
鼻翼间萦绕着浓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苏婉言抬手抚上鼻子,凝着眉头看云楮林,说:“你身上这味道,呛死了……,你还真是每晚都出去鬼混,我真奇了怪了,司徒渊那么霸道一人,怎么受得了你。”
她摇头叹息着说:“这卑微的爱情!”
云楮林一脸轻浮相,笑看苏婉言,说:“这就是我的魅力了。”
小相公可是告诫他,就先让苏婉言误会他们,这样,她便对小相公没那么大的抗拒,能让小相公有机会多亲近她。
苏婉言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着实来气。
这些天她是看清楚,司徒渊一直老实呆在家中,真的是洁身自好,而云楮林夜夜笙歌,他就是一渣男啊,他如此对司徒渊,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总有想痛打这个渣男的冲动,但想想,人家两个人一人愿打一个愿挨,她的打报不平是多此一举,反到会惹恼了司徒渊,她还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好了。
云楮林笑眯眯的挨近她,说:“小王妃,你今儿到是闲情逸致,出来赏花逛景了,是不是小相公不在,你无聊了,我来陪你说话。”
苏婉言退后一些,白了他一眼,说:“省了吧,我怕被你身上的香气呛死。”
“瞧瞧你这嫌弃的小样子,简直与小相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云楮林不以为意的笑说,他将一卷画轴递向苏婉言说:“哎,帮我看看这几张图。”
“什么?”
苏婉言打开卷轴,上面画着各式的衣裳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