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木兰与婉贞回来,良玉与昭平也一并来了,她们抱着狐皮褥子,衣裳,拎着食盒……。
几人放下东西,将狐皮褥子铺在了草席上,满脸担心看着司徒渊和苏婉言,被御林军催促着离开了铁牢。
司徒渊将苏婉言放坐在狐皮褥子上,她抚摸着亮滑柔软的狐皮,手被温暖包围着,她笑说:“王爷这身娇肉贵的,何必与我受这份苦。”
司徒渊将御林军都喝斥退出铁牢,他帮她脱去身上染血的衣裳,为她换上干净的新衣,温柔笑看她说:“你本就体寒,这慎刑司的潮湿会让你身体中的寒气更甚,这狐皮是隔绝潮寒最好的。”
苏婉言看着他,嫣然一笑,说:“还蛮细心体贴的。”
司徒渊释然一笑,说:“本王在认识你之前,从不知体贴二字为何物,它是为你而生。”
苏婉言挑眉笑说:“哎哟,冰山摄宁王好会说情话啊,云楮林还说你是个感情白痴,看来他也被你骗了。”
司徒渊眸光灼灼看着她,说:“此前本王从不知爱情为何物,从你出现后,很多本王认为不可能的事,就那么无师自通的发生了,本王也感觉很奇妙,但它真的因你悄然而生的,本王从不打诳语的。”
苏婉言看着司徒渊,他俊美绝伦让她迷醉,满眼柔情爱意撩动着她的心弦,加之甜言蜜语的诱惑,这,这谁能招架得住,啊……,真是要血命了。
她紧闭着双眸,转头躲开他,说:“好,您说是就是,随您老人家开心。”
“本王说的是真的,你为何不信本王……,还有,本王很老吗?为何总叫本王老人家?”司徒渊披过她的脸,很认真的看着她。
“啊,脖子,你是想把我的脖子拧断吗?”苏婉言痛叫。
果然,能完美打破他自己营造的浪漫的,就是他的粗鲁。
“呃,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是认真的。”司徒渊轻轻的揉着苏婉言的脖子,英俊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有一丝羞涩。
苏婉言不敢再看他,却小声低估:“我造了什么孽,承蒙活阎王爱上……”
“你说什么?”司徒渊问。
“呃,我,我说我有点饿了。”苏婉言讪讪的笑说。
“木兰她们拿了吃食,我喂你吃。”
司徒渊伸手拎过食盒,打开来,端了汤盅出来,舀了勺喂给她,看她的明眸中满是宠溺。
苏婉言真是受不了他赤热的目光,她夺过他手中的汤盅,自己喝着。
司徒渊看着她勾唇浅笑,伸手轻柔的为她散开零乱发髻,从怀中拿出一把木梳,轻轻为她梳理着长长的青丝。
她柔亮顺滑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幽香,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每每闻到都会让他意乱情迷。
他从玉带中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将她的秀发割断一小搓来。
苏婉言看到他的举动,诧异的问:“你割我头发做什么?”
随之看到他抬手解下自己头上的头冠,松开了束发,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他将自己的头发也割下了一小搓,与苏婉言那搓头发拧结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两人的发结揣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