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木梳放在一脸愕然的苏婉言的手中,笑看她说:“这个是我做的,给你。”
苏婉言看到司徒渊俊逸的面容上竟有一丝羞涩,她嗤笑一声。
阵阵幽香飘来,她举起木梳闻了闻,看着手中的木梳,简单到一点修饰与花纹都没有,她说:“紫檀木梳,这是你送我的定情物吗?做工也太简单……太粗糙了吧。”
其实,那木梳虽然简单,却做的极好,触手滑滑的,每一个梳齿都细润的泛着亮光……,她更知司徒渊刚刚那一番举动和送她木梳,是何含义,平静的心湖荡漾起层层涟漪。
司徒渊笑说:“本王已将这梳子打磨得很精致,样子确是简单了些,是因看你平日里的喜好都是简单朴实的,便没有雕什么花样,若你不喜,本王再重新做一个。”
“不必了,这个,我也不想要。”她说着,将木梳又塞回到司徒渊的手中。
司徒渊再放回她的手中,说:“这个你必须收着,这本应该在我们大婚时给你的,现在补上,木梳为我们的定情物,加上你我的发丝,喻意我们,以梳为礼,接发同心。”
苏婉言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指着阴暗的铁牢,说:“以梳以礼,接发同心,如此幸福美好又诗情画意的时刻,你竟与我在暗无天日的铁牢里,司徒渊,你还真是个另类。”
“患难才见真情。”司徒渊说。
苏婉言笑着向他竖起大拇指,说:“您老人家说什么都有理。”
“不许再叫本王老人家。”司徒渊佯装怒意说。
苏婉言伸手撩着他的下颌,说:“你大我十岁,按礼我就应该叫你叔叔的,怎么不是老人家……”
也看到他越渐黑沉的脸色,她捂住嘴,笑弯了眉眼。
入夜,一束月光从小小的铁窗射进来,照在一对相拥的人儿身上。
司徒渊闭着双眸拥着苏婉言躺在狐皮褥子上,他们身上盖着他宽大的外袍。
苏婉言眨着明眸,无一丝睡意。
她低头轻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欣然笑意。
有他温暖的怀抱,暗阴的地牢竟变得温馨浪漫,他就是有这般的魔力,即使此刻她身在地狱,只要有他在,都能让她豪无畏惧。
她轻轻抬头看向他的脸,月光让他的俊颜梭角更加的分明,突显出男人的魅力。
她看得入了迷……。
司徒渊突然低下头,吻上她的鼻尖,小声说:“若不是怕被他人看到你娇媚的模样,本王现在就要了你,快睡。”
苏婉言羞涩的缩回头,闭上双眸,偷偷的笑着……。
次日一早,当啷一声响,惊醒了正睡得香甜的二人。
司徒渊低头看着凝着眉头,闭着双眸,嘟着嘴气呼呼哼唧的苏婉言,转头瞪向走进铁牢的御林军统将。
统领心下一惊,尴尬的避开相拥的两人,拱手说:“皇上有旨,御书房召见摄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