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方笑看司徒渊,说:“此事若有王爷相助,必能让慕容大人平冤招雪……”
苏婉言听着舅父与司徒渊寒暄客气的话,她起身走进内寝。
她坐在床边上,俏脸上盈着淡淡的笑意,轻抚元太师的脸颊,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将氏走进来坐在一旁,笑看苏婉言说:“今日多亏王妃来的及时,不然,公公可真就危险了。”
苏婉言笑说:“外祖父正直廉洁,洪福齐天,老天若是收了他老人家去,那真是瞎了眼了。”
将氏握住她的手,笑说:“王爷能帮着公公查案,全因对王妃的宠爱,王妃是个有福的,为自己选了位这么优秀的夫君。”
“舅母,是他娶了我有福气好吧。”苏婉言娇俏的说。
“是是是,我们王妃多才多艺,又是济世神医,能娶到您就是烧了八辈子高香呢。”将氏笑说。
“那本王以后多烧些高香,希望以后每一世都能有福气娶到王妃。”司徒渊笑着走进来,柔情似水的看着苏婉言说。
将氏识趣的站起,笑说:“这都晌午了,我去给大家准备午膳去。”
苏婉言看着将氏离开,她白了司徒渊一眼,:“一世就够烦了,还想生生世世,想的美。”
司徒渊笑说:“反正,你就是本王的,跑不掉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苏婉言娇嗔的说。
司徒渊修长的手指,刮了下她的琼鼻,笑说:“你多才多艺,这般优秀,我不霸道点岂不是被人抢走了。”
苏婉言白了他一眼,娇羞的轻笑着。
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在他眼中别人的生死,从与他无关。
他能帮外祖父,这应该就是‘爱屋及乌’吧,这种感觉挺好,是被幸福包裹的感觉。
若是,他能成为她和元家的保护伞,还能真的与她一世一双人,那就太完美了。
若在前世,她相信可以,但在这个男权世界中,这是不可能的。
她虽然没有爱过,但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更是个爱情洁癖者。
当他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即使他想与她一世一双人,也会因为太多的不得已,为了大义选择背叛她的爱。
其实说白了,还是她太胆小,她不敢爱,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的一根筋,会以命去爱。
爱情就如罂粟,充满强烈的诱惑力,一旦沾染上,便不死不休。
苏婉言一直守着元太师,司徒渊让她休息,她不听,他便安静的陪着她。
她照顾着元太师,他在照顾着她。
快近黄昏时,元太师缓缓醒来,看到坐在床边打磕睡的苏婉言,他皱着眉头忍着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婉言啊,你怎么在这里?”
苏婉言睁开眼睛,见元太师笑盈盈看着她,她握住元太师的手,笑说:“外祖父,您醒了,您别动,我刚给您做了手术,伤口会有些痛,您忍一忍。”
“是小婉言救了老夫,呵呵……,我的小婉言本事可大着嘞……”元太师笑说。
“外祖父,您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苏婉言说。
“好好……王爷,您也在啊。”元太师看到司徒渊,笑着点了点头。
司徒渊淡淡一笑,看向苏婉言说:“我有些事问老太师,老太师现的状况可以吗?”
不待苏婉言说话,元太师说:“王爷是想问老夫被刺杀的事吧?老夫还想请王爷帮忙……”
司徒渊说:“老太师,本王已派人去寻找慕容谦的亲信了,刚传来消息人找到了,本王的人已将其保护起来了,这个案子本王会帮老太师查清楚,还慕容谦清白的。”
老太师说:“王爷办事果然雷厉风行,慕容谦的亲信那天来给了老本一本账薄,和慕容谦要上奏的折子,那是慕容谦交由他保管的,随后慕容谦就被抓走,这人便趁乱逃了,得知老夫要重审慕容谦的案子,他就深夜来坊。
那折子上说,铸造司中有人营私舞弊,将大量的白口铁混入精铁中铸造武器,以次充好,巨额的铸造款都流入不明账户,那本账薄就是证物,可惜,老夫遇到刺杀,那账薄被人抢走了,老夫烦请王爷找到那本账薄。”
司徒渊微眯着寒眸,说:“看来是幕后人怕东窗事发,就以贪没铸造款的事嫁祸给了慕容谦,那本账薄恐怕已被销毁,本王会尽力去找,即便找不到账薄也没关系。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有恶报,本王有办法抓到幕后人,老太师静心养病即可,此事就交由本王吧。”
“老夫多谢王爷,慕容谦能平冤招雪,可告慰他的亡灵,也给清官一个公正的交待。”元太师笑说。
苏婉言笑看元太师,说:“好了,您不要再说话了,赶紧闭上眼睛休息,您放心,坏人终会被绳之以法的。”
“好,好,老夫要听小神医的话。”元太师笑着闭上了眼睛。
苏婉言看着元太师再次睡去,司徒渊拉她走出内寝,按她坐在贵妃榻上,说:“你好好休息,不然哪里来的力气照顾老太师。”
“嗯,好,我休息行了吧。”苏婉言依在榻上,向他俏皮的嘟了嘟红唇。
一个护卫走进来,拱手一礼说:“王爷,暗卫刚传来消息,铸造司尹郎中突然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