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冷笑,说:“暴毙的真是时候。”
苏婉言看着他,说:“你是觉得尹郎中的死,与慕容谦的案子有关吗?”
“皇上刚下旨重审慕容谦一案,铸造司就有人突然暴毙,这不免叫人怀疑,似乎窝里反了。”司徒渊说罢站起,抚了抚苏婉言的脸颊,说:“你在家陪着老太师,我去看看。”
“若真是窝里反了,那这暴毙一定另有隐情,我的仵作之术说不定能帮上忙呢,我和你一起去。”苏婉言笑说。
司徒渊微蹙剑眉,说:“可你不在谁来照顾老太师……”
“叫人把宣砺请过来,之前太妃手术后就是他照顾的,他懂的。”苏婉言说。
“那,等宣砺来了我们再去。”司徒渊说。
二人待宣医师来到元府,苏婉言交待了几句,便与司徒渊坐上马车向铸造司而去。
可到了铸造司却被告知,尹郎中的尸身已被家人抬回家去了。
“家人来的到是快。”苏婉言嘟了嘟嘴。
“这么着急,一定有鬼,我们赶紧去尹郎中府邸。”司徒渊说。
“别啊,尹郎中就死在这里,这可是第一犯罪现场,怎么能不去看看呢。”苏婉言说。
“好,那你去书房,我去库司那边看看。”司徒渊说。
“好。”苏婉言应,两人分道扬镳,各自而去。
苏婉言一脚迈进尹郎中的书房,另一只脚再没地方放了。
房间里零乱不堪,散落了一地的纸张折子,还有笔和碎裂的砚台……,大大的办公桌上到是光洁无物,办公桌后的椅子也歪倒一边,身后书架有些斜,上在的书籍有些散落在地上……。
她在房间中走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常。
她走到办公桌后,想着前世做法医时,刑侦队长总会模拟犯罪现场。
她扶起椅子,坐在办公桌后,想着尹郎中发病时痛苦之极,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向地上,然后,碰倒了椅子,转身扶上书架……。
她按思路还原了尹郎中临死时的景象与路线,最后走到窗边,看到窗棂上有少许血迹,她推开半掩的窗子。
窗外,不远处有一片花圃,说是花圃,却是大片绿叶中只有两株串红开得正盛。
“咦,这串红什么时候种的。”
听到说话声,苏婉言转过头看向一脸诧异的官吏,她问:“这串红有什么不妥吗?”
那名官吏微微一礼,说:“郎中大人不喜欢花草,特别是串红,大人的书房周围都不让放花草的,这事铸造司无人不知,这串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喜欢花草?”苏婉言问。
“好象是大人有花癣病。”官吏说。
“哦。”苏婉言点了点头。
她又仔细看了圈,没再发现什么,便走出了书房,四下打量着铸造司,还真是青一色的绿叶观赏树。
司徒渊走回来,看到她笑问:“可有什么发现?”
苏婉言抿嘴一笑,不说话。
“还故作神秘?”司徒渊笑说。
苏婉言不理他,先一步走向铸造司,司徒渊看着娇小的背影,宠溺一笑随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