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上了马车,一路无话,临近尹府时便听到阵阵哭天抢地的哭声。
司徒渊扶苏婉言下了马车,走上门庭就被门前的小厮拦下:“家中有新丧,谢绝会客。”
护卫上前,一把推开小厮,神情冷冽喝道:“大胆,摄宁王,摄宁王妃到此,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摄宁王……饶命!”
小厮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头。
司徒渊牵着苏婉言的手走进尹府大门,看到庭院中停放着一口大棺材,下人们慌乱忙碌着搭灵堂,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二人走进哭声震天的厅堂,扫视堂上一群妇人带着孩子,围跪着长桌边痛哭不已,桌子上放置着一身官服的尹郎中。
苏婉言看着那些妇人们,个个都穿金戴银,富贵逼人,这哭声听着叫人揪心,可细观,大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没几个真哭的。
其中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很是惹人注意,她跪在那里,背脊却挺得笔直,神情漠然,脸上没一点悲伤,微垂着头看着纤纤手指上鲜红的蔻丹。
到是孩子们,个个哭得小脸都是泪水,好不可怜。
“这一屋子的女人不会都是尹郎中的妾室吧,这一大家子开销肯定不小。”苏婉言问。
“尹郎中好色,除家中有名份的妻妾四名,外面还养了两个外室,养这些人靠他那点俸禄太勉强了。”司徒渊说。
苏婉言指着一屋子的女人,说:“这哪里就四名啊,放眼放去,得有十几个吧?”
司徒渊笑说:“朝中官员纳妾有规定,象尹郎中只能有一妻三妾,其它的,应该是没名份的通房丫头。”
“通房……,就是十来个这么多,这还嫌不够,还家外有家,这个遭瘟的臭男人。”
苏婉言说着狠瞪司徒渊,咬了咬红唇,:“都是恶心的臭男人。”
她伸手狠掐司徒渊,感觉不解恨,狠踩他一脚走开。
“呃……”
司徒渊痛得呲牙,紧走几步拉住她,说:“这与本王何干,本王可只有你一人。”
苏婉言白他一眼,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不能一概而论,这不公平。我发誓,此生只要你一个。”司徒渊一脸委屈,举起手发誓。
“我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苏婉言冷眼看着他说。
司徒渊无奈的摇头说:“你这都哪里来的谬论,真是不可……”
“不可理喻是吧,那你就离我远点。”
苏婉言用力推他,他却将她锢在怀里,叹息一声,说:“你不讲理我也喜欢,你是本王认定的女人呢,不管怎样本王都宠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身后传来妇人的询问声,二人转头看去,见一中年女子一脸悲伤,泪眸中充满怀疑看着他们。
妇人这一举动,引得屋里哭得“伤心”的女人们看过来,皆一脸疑惑看着二人,那个妖艳的女人看到司徒渊,滟滟美眸中泛上惊艳。
护卫对妇人说:“尹夫人,这是摄宁王与摄宁王妃,听闻尹郎中突然离逝,特来探望。”
“摄宁王,王妃,这……”
尹夫人惶然不知所措,扑通跪在地上,:“参见,摄宁王,摄宁王妃。”
所有女人皆惊讶不已,随着妇人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