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不必多礼,大家都起来吧。”苏婉言说。
尹夫人站起,怯然看着两位突然而至的贵人,说:“两位贵人架临,我都没有发现,真是太失礼了,我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今夫君突遭厄运,我,我这就慌了手脚,家中也没人拿个主意,请王爷王妃见谅。那个,快请偏厅坐,我这就给您二位奏茶。”
司徒渊说:“本王不是来喝茶的,是觉得尹郎中死的蹊跷,特来看看。”
尹夫人一脸不解看着司徒渊:“王爷,您这话是何意啊……,我夫……他……”
“是何人送尹郎中回来的,医师可有来看过?”司徒渊问。
“那个,是一时辰前,铸造司里来人告知我,说我夫突然暴毙,让我去把人带回来,我听闻,吓得魂飞魄散,还是三妹妹带人去接夫君回来的,夫君回来后身体都硬了,我便没找医师。”尹夫人说。
苏婉言四下观望着,指着娇艳的花树,说:“这些花树都是假的?”
尹夫人点头说:“是的,夫君不喜欢花,怕得花癣,所以家中摆的都假的。”
“你夫应该不只是花癣,而是嗽喘吧?”苏婉言问。
“早年是有的,但后来得了一位赤脚医师的偏方,吃了就好了。”尹夫人说。
苏婉言点了点头说:“我去看看尹郎中。”
尹夫人跟在苏婉言的后面,泣声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夫君已死,太突然了,我这天都塌了,呜~~”
苏婉言叹,这古代的女人把夫君看作天,夫君一死,她们的精神寄托就没了,这一大家子……,还真是堪忧,封建社会的传统观念,真是害人啊。
她不知如何安慰尹夫人,只是拍了拍她算安慰。
苏婉言打开医箱,带着口罩与手套,走到尹郎中面前。
尹郎中直挺挺的躺在木桌上,他的脸和脖子都肿涨成紫红色,嘴唇发紫,五官狰狞,脖子上有密密麻麻血淋淋的抓痕,身上再无其它伤,僵硬的身体上已现象大片的尸斑……。
司徒渊问尹夫人:“你说的三妹是何人?”
“哦,是这位。”尹夫人指了指妖艳女人。
妖艳女人摇曳着窈窕身姿走来,向司徒渊翩翩一礼,她娇美的容颜上柳眉微扬,美眸潋滟,秋波荡漾,带着一丝挑逗妩媚一笑,:“凤喜见过摄宁王爷。”
司徒渊眸色渐凛,骇人煞气顿现,他说:“你去铸造司,可有人说什么?”
凤喜摇了摇头,美眸流转,娇怯怯的说:“我去到铸造司,看到司里几位大人都在,还有一位医师,医师与我说,我夫是突犯心疾而亡的,此前,我夫到也有说过心不好受,没想,就这么突然走了。”
她微凝柳眉,娇艳的面容上泛上凄苦与悲伤。
司徒渊看着她,冷声说:“你到是淡定。”
凤喜幽幽一声叹息,说:“我自小命苦,八岁时就被狠心的爹娘卖去做了瘦马,这些年经过太多人情事故,悲欢离合,早就心如直水,直到遇见我夫,他不嫌我身份卑贱娶我进门,夫人也对我极好,我心中感激不尽。
夫君突遭噩耗,我悲痛不已,一家子人也都因此一蹶不振,我若不撑着,家中便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了。”
说罢,她泫然欲滴看了司徒渊一眼,娇声啜泣起来,那样子叫人好不怜惜。
尹夫人说:“是啊,多亏得三妹妹沉着冷静,不然,我,都不知怎么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