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冷蔑一笑,说:“你到是个拿事的。”
“王爷谬赞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凤喜叹息着说。
司徒渊见苏婉言一直捧着尹郎中的手闻着,他走过去,问:“怎么样?”
苏婉言用镊子将尹郎中指甲里黑红色的污渍夹出来,仔细的闻着。
司徒渊看她紧凝着眉头,又问:“可有什么发现?”
凤喜走来,笑问:“王爷,王妃,您二位这是在对我夫君做什么呢?”
司徒渊没有理她,只专注的看着苏婉言。
苏婉言深深呼吸,看向司徒渊说:“以尹郎中尸表来看,象是突发心疾猝死,但,他脖子上的抓痕,还有脖子与脸部的肿涨郁血,还有尸斑的呈现,更象是窒息而死。”
“是被人勒死的,然后抓乱了脖子隐去脖子上的勒痕吗?”司徒渊说。
“不。”苏婉言拉起尹郎中的手,指点着他手指甲里暗红的东西说:“应该是他自己抓的,指甲里有血迹与皮屑。”
“自己抓的?”司徒渊不解的问。
苏婉言看向他,说:“不管是心疾猝死,还是窒息而死,这些都可算是自然暴毙,外在看不出任何人为性至死。”
凤喜又道:“王爷,王妃,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您二位真的是来探望我夫的吗?”
她妖艳的面容上有一丝不耐。
苏婉言看向无精打采的尹夫人,说:“尹夫人,我外祖父元太师才接了皇上的圣旨,要重新审理慕容谦一案,恰在此时你夫就突然暴毙而亡,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所以,我怀疑你夫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谋害的,我要解剖你夫君的尸体,才能验出他的真正死因。”
君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她懵然看着苏婉言,说:“我夫怎么会牵扯到慕容大人的案子啊,那个,什么是解剖啊?”
苏婉言说:“解剖就是,划开你夫君的胸腹,检查五脏哪里有异常,方能查到真正的死因。”
“啊,这,这不是要开膛破肚,死无全尸吗?”尹夫人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凤喜一脸娇怒,吼道:“不可,万万不可,我夫本就死的够凄惨了,您怎么能再糟践他的尸身,这绝对不行。”
“尹夫人,我有七分的把握你的夫君不是死于心疾猝死,剩那几成必须解剖才能确定,你身为妻子,怎能对你夫的死因草草了事,若他真是被人害死,你如此做,就不怕他来找你,责怪你不为他伸冤报仇吗?”苏婉言说。
“我,我……”尹夫人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我夫尽职尽忠,老实本分,绝不会与贪没案有联系,我夫尸骨未寒,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就来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就不怕人笑话吗?”凤喜激动的说。
尹夫人跪在司徒渊与苏婉言面前,哭着说:“王爷,王妃,我不知道什么案子,我只知道死无全尸那是对罪大恶疾之人的惩罚,那是要遭天谴,是不可轮回的,求您不要这么做。
若我夫,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两位贵人生气了,我这里替夫君向二位贵人赔礼,求求您,万不能让我夫死无全尸啊。”
苏婉言看着连连磕头的尹夫人,叹息一声,看向司徒渊,说:“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