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说,这蛟龙令是王妃的?这,怎么可能?”
冷鹰紧紧盯着黑玉扳指,他无法消化下这突如奇来的信息。
王妃,怎么可能是司徒爵的人,那可是与王爷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啊。
邬泰虽也震惊,但很快平静下来,明眸中泛着一丝精亮。
“王爷,您不正苦恼找不到血爵吗?现在我们知道王妃是血爵的人,那可利用王妃找到血爵。”
“不,王妃绝不是血爵的人,这事,可能有些误会。”冷鹰说。
邬泰狠瞪冷鹰:“能有什么误会,你看清楚了,这可是血爵的蛟龙令,此物相当于兵符,能出现在王妃手上,足可证明王妃与血爵关系非浅。”
冷鹰使劲摇头,:“不对,王妃若是血爵的人,怎会不知这东西的重要,怎会如此随意放置……”
“都给本王闭嘴。”司徒渊怒喝一声。
他看着手中的黑玉扳指,那刻骨仇恨如海啸磅礴翻涌。
邬泰说的不错,这蛟龙令相当于兵符,与他手中的虎符不同的是,蛟龙令可调动的是先祖的一只神秘军团。
如此重要的东西,若不是至亲之人,怎么可能交付。
他想到,苏婉言做梦时总在呼喊着爷爷……,难道,她,是司徒爵的孙女?
还有她手上苏大家的紫翡玉佩……,当时他就怀疑,玉佩是苏大家最贴身之物,也是苏大家的象征,不可能随意赠人。
而苏大家的至友就是血爵,这明明就是一个警醒,他却不敢也不愿去深究她的身份。
他自诩聪明,这些年为抓到血爵,设下一个个杀局引血爵入局。
却原来,他的枕边人就是仇人。
曾经那些甜蜜、美好、幸福都是假的,都是一场虚伪可笑的梦。
苍天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结果让他痛不欲生……,他还能不去在乎她是谁吗?他要拿她怎么办?
心口越来越痛,痛得他无力承受……。
他将黑玉扳指放回香囊里,转身步履僵硬的向外走去。
冷鹰看着神情悲凉痛苦的司徒渊,心疼之极。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爷终于爱上一人,怎么可以对他如此残忍。
邬泰看了看香囊,明眸中泛着杀意,转身跟出去,看到门口的婢女:“别告诉王妃王爷回来过。”
婢女微怔,立点头:“是。”
苏婉言从雅兰轩回来,便去了大厨房为司徒渊准备晚膳。
做好一桌的菜肴,她回到寝殿中匆匆洗了个澡,又涂了好多的玫瑰花露。
她可不想司徒渊抱着她,闻到的都是油烟味,那真是太扫兴了。
她想到‘黄脸婆’一词,所谓黄脸婆就是柴米油盐的代名词,如此没一点情趣,没有任何美感,何以让老公喜欢得起来。
所以,她要做下得厨房,上得厅堂,永远保持香香的美美的,才会让他更爱她。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披上赤狐披风向王府大门而去。
前世,从电视上看日本韩国女人恭敬的迎接丈夫下班的样子,她觉得太过卑微了。
但现在,她感觉等待爱人回家,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幸福。
遇到了对的人,会颠覆你所有的喜好,不管做什么只要是与他,都是浪漫与幸福的。
等了好一会儿,未见大门打开。
往日这时,司徒渊早就回来了……,今日是事务繁忙吗?
可若是太忙,他应该会叫人告之一声的吧。
总管走到她身边,笑呵呵的说:“王妃,外面冷,您还是进大殿去等吧,您若病了,王爷要心疼的。”
“好。”苏婉言转身向大殿走去。
她不能病,不能让他为她忧心,要是病了,她就不能为他做饭,不能为他点茶,不能照顾他……,她得健健康康的。
她坐于大殿中,目光一直不离王府大门……
等待,变得那么的漫长,等得她从满心期盼到心慌意乱。
眼见天要黑了,她看向总管:“总管,派人去军营看看,王爷为何还不回来。”
总管讪然一笑,:“哦,好,老奴这便叫人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婉言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司徒渊为何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总管匆匆进来,向她一礼:“王妃,王爷叫人传信来,说军营中有紧急军务,今晚就不回王府了,请您早些休息。”
“哦。”苏婉言怅然应声,继而叫住总管:“你可知什么紧急军务。”
“呃,这是军务是不可能让老奴知道的。”总管笑说。
“哦,对,行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