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言轻叹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出大殿。
回到寝殿,婢女们将饭菜排在桌上,她看着满桌的美食,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不但爱上了司徒渊,他还成了她所有的习惯。
没他在,她的世界空虚一片,了无生气。
“王妃,您快吃吧,菜都要冷了。”木兰说。
苏婉言抬头看木兰几人,悻悻的说:“你们坐下来陪我吃吧,一个人没心情吃。”
木兰几人皆摇头说:“我们上次与您同坐吃糕点,被太后痛斥一顿,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婉言皱起眉头:“这不是在皇宫中,姑姥姥也没千里眼,你们怕什么。”
“还是不了,我们再不敢逾举。王妃,您快吃吧。”婉贞说。
苏婉言翻了翻白眼:“你们这是在暗示我,将你们的奴籍从姑姥姥那要过来,让你们也成自由身吗?”
闻言,木兰几人皆跪于苏婉言面前,说:“不敢,我们万没有这种想法。”
“哎呀,你们又跪,赶紧的起来,奴籍一事我是应该帮你们解决了,明白我便派总管进宫一趟。”苏婉言说。
“不是的,我们真没有那个意思。”良玉说。
“不光是你们,我打算把王府所有奴隶都脱了奴籍的。”
苏婉言端起饭碗,拿起筷子,慢慢的吃着。
她的厨艺这些天已练的很不错了,只是今天没有他在,再美味的东西,她都感觉味如嚼蜡。
夜里,她一人躺于华丽的大床上,房间里放置了三个火笼,温暖如春。
可她就是觉得冷,没有他温暖的怀抱,真的好冷。
她失眠了,在床上翻来复去,象在烙饼,豪无困意。
想他,想他,无尽的想念着他。
只是一天未见,她对他便思念成灾了。
她跳下床拿了本医书来看,眼睛看着字里行间,心绪却不知飘向何处。
放下书,她瞪眼看着房顶。
眼前浮现,她穿越后与司徒渊的一幕幕画面。
她的俏脸上,时而现苦涩与怒意,时而唇角微扬起笑弧,潋滟美眸泛着流光异彩……。
此时,她能理解,活在回忆中这句话了。
光想着她与司徒渊的过往,就好甜蜜,抚平了她此时的孤独与心焦。
她本是个喜欢与享受孤独的人,可从爱上他,她开始害怕孤独,因为没他在,她的坚强被娇气脆弱取代。
她一夜无眠,天一亮便起了床,穿戴整齐,走出隐玥阁,在偌大的摄宁王府中悠然漫步。
这一天是她度过最漫长难熬的,终于到了黄昏时,她等的又是他回不来。
她好失望,好委屈,心堵的难受,好想哭。
她好想去军营找他,看看他,以解相思之苦。
不可以,你要懂事,他在忙公务,你不能去打扰他,他是军中将士崇敬的战神,若是被将士们看到他们亲亲我我,定会笑话他。
然,一连着三天,司徒渊都没回来,她越等越心慌,再等不下去的她,跑去厨房做了好些他爱吃的菜,乘马车向军营而去。
到了军营,守门的将士未让她进去,她心里很气,面上还是表现的温婉大方,叫将士们去通报司徒渊知道,她来给他送膳食了。
她提着食盒,站于军营高高的大门前,等待着。
司徒渊,我很担心你,让我看你一眼就好,我太想你了,都要想疯了……
泪在眼眶中打转,红唇微微嘟起,心酸酸的,好委屈,好想见他。
营门打开,她想的是,司徒渊欣喜的冲出来抱住她,充满宠溺的笑着说:“老婆,我想你了。”
实际是,冷鹰一人走出来,向她一礼,说:“王妃,王爷正在忙,叫您回王府,王爷明天就回去了。”
苏婉言失望之极,她强忍下心酸与泪,:“我,只把膳食送进去,不打扰他的。”
冷鹰看到她眼中泛着的泪光,很是不忍心,王妃对王爷的爱意这般真切,不会假的,那个黑玉扳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想到陷于痛苦中的王爷,他更是心疼,老天爷为何折磨相爱的人。
他讪然一笑,:“膳食,还是我拿进去就好。”
苏婉言紧紧抓着食盒不放手,她越发心慌了。
不对颈,司徒渊不会连看都不想看她的,他一定是出事的。
“他,是不是犯了心疾,还是说,他受了伤?”苏婉言紧张的问。
“没有,王爷很好,真的是事务太繁忙了,以前若是忙王爷常住于军营中的,但与王妃大婚后便极少在营中过夜了,王妃您就安心回王府吧,王爷明天一定会回去的。”冷鹰笑说。
苏婉言松了手,眼泪再忍不住,她快速转身拭去泪,说:“他没事就好,告诉他,我,等他回家。”
她哽咽不已,泪大滴大滴的划下脸颊,她怕被将士们看到,立马上了马车,捂着脸隐忍的哭泣着。
司徒渊,我的心好疼,好难受啊,你这个混蛋,等你回家的,我要把给你做的菜里放好多盐,放好多辣,咸死你,辣死你,叫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