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笑说:“恐怕您是想王妃了,才早早回来的。”
司徒渊瞪他一眼,笑得释然,:“你怎么又下地了,腿好利索了吗?”
冷鹰笑着拱手一礼,说:“谢王爷挂心,我已完全好了,不信您可以问宣医师。”
说完,他伸展拳脚,每一招式都虎虎生风,强颈十足。
“大病初愈,也别逞能。”司徒渊说着,迈步走进王府。
冷鹰拍了拍邬泰的肩膀:“兄弟,最近辛苦你了。”
邬泰清冷一笑:“你可算好了,如今的王爷真是任性的很……”
冷鹰小声说:“你这个木疙瘩,不知情之一字的玄妙,自是不懂王爷的心思。”
“你懂?怎么,瞧上哪家姑娘了?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邬泰问。
“呃,不告诉你。”冷鹰明眸中有一丝黯然。
“情之一字,就是痴儿一个,那么深谋远虑的王爷,现在变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动易怒,要不得,要不得。”邬泰说。
苏婉言冲进火海舍命救王爷,让他颇为感动,随之东赢国师之事,王妃的聪明才智让他钦佩,觉得王妃会成为王爷的助力,他为王爷高兴。
然,红颜坊一事,王爷因王妃受刑一事,他颇有微词。
在他心中,成大事者,就不应该被儿女情长牵绊,王爷原来就是如此的。
而现在,王爷已被王妃迷得失了魂,没了心智。
王爷连心中的执念都快忘却了,一天天的只想着取悦讨好王妃,这那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晟战神,妥妥一色令智昏的商纣王。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去后山喂狼了。”
前面的司徒渊,头都不回的喝斥。
两人讪然一笑,连忙走进王府大门。
司徒渊回到隐玥阁,未见苏婉言,他问婢女才知王妃去给万太妃送衣袍了。
苏婉言这几天非常的乖,在给他做衣裳,每天回来都能吃上她亲手烹制的菜肴,还有她点的茶,他处理公务时,她会在一旁满眼爱意看着他,帮他磨墨,整理文卷……。
她的温柔娇俏,和无微不至,还有她每晚热情的邀请,无不让他如浸于蜜池中甜蜜之极。
他的小女人怎么会这么好,让他爱的更为疯狂。
走进寝殿中,房间中都是淡淡的玫瑰花露的味道,他想到,每晚在他身下辗转成欢的小女人,他的下腹窜起强烈的欲望。
她不在寝殿中,却无处不是她的音容笑貌。
他停在桌案前,桌上有散放着几个香囊,那是苏婉言身上带的,里面大多是各种药物。
香囊之下那娟秀的字迹引得他的注意,【婉言手札】。
他还是第一次看她的字,原来,她的字写的这么好。
他将香囊拔向一边,拿起手札,翻开第一页。
“我穿越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
他刚看一行字,突然一道光闪现。
手札从他的手上掉落,他惊讶之极看着在寝殿墙壁上由那金光映出的金色狂龙……
他随着那道金光,头僵化的转过去,看向桌案上被阳光折射出金光的黑玉扳指。
惊讶的眸子渐渐充斥汹涌的愤怒与恨意,他一把抓起黑玉扳指,墙壁上的金色狂龙消失不见。
他再次将黑玉扳指拿到阳光下,黑玉扳指上出现一条金色的龙纹,再次映射到了墙上。
他紧紧攥住黑玉扳指,矅眸瞬间变得赤红如血,从喉咙中发出桀桀怪笑。
“司徒爵!”他低声嘶吼。
正在外面说话的冷鹰与邬泰听到屋里的声音,急忙冲进寝殿中。
看到司徒渊双眸血红,面目狰狞,好似地狱的魔王令人恐惧之极。
“王爷,您怎么了?”冷鹰首先冲过去。
“哈哈……司徒爵!”
司徒渊放开颤抖的手,现出那个泛着金光的黑玉扳指。
“蛟龙令!”
凌龙与邬泰瞪着黑玉扳指,惊讶大叫。
“哈哈……苏婉言,却原来,你是司徒爵的人……哈哈……”
司徒渊狂声大笑着,一滴晶莹的泪从他赤红如血的眸子落下。
对苏婉言,他心中早有怀疑,只是后来,他爱上了她,他便告诉自己,不管她是谁,他都不在乎。
她,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派来的。
多么可笑,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被仇人玩弄于鼓掌中。
他紧紧抓住心口,好似被万箭穿心,剧烈的痛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