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抱着棉衣,提着食盒走出山门,看到被绑于石柱的春禾,被冻得浑身抖如筛糠,清秀的小脸惨白如纸,如此凄惨模样让他的倍感心疼与愧然。
他明白王爷的心意,他拦不得,怨不得,更反抗不得,那种无力象一把把刀子在剜他的心。
他已下决心再不见春禾,再不来扰乱她的生活,可他看不得春禾受苦,更做不到坐视不理。
他用两件厚厚的棉袍,将春禾和石柱都包裹住。
昏沉沉的春禾感觉到温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冷鹰,她凄然一笑。
“凌将军,你别管我,让王爷知道,会罚你的。”
“对不起。”冷鹰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是为自己无力的保护而愧疚。
“打我的又不是将军,您说什么对不起……”春禾苦笑。
“我带了姜汤来,我喂给你喝。”冷鹰说着,打开食盒取出汤盅,舀了勺喂给她。
“不用的,将军快回去吧。”春禾道。
“来,趁热喝,姜汤驱寒,喝了你便不冷了。”冷鹰语气很是温柔的哄劝着。
春禾看着他,美眸滋润了,她伸头去喝他喂来的姜汤。
只这轻微的动作,就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她紧紧皱起眉头,痛苦不堪。
“对不起,我……”
冷鹰看着春禾痛苦的样子,他紧张又心疼,“我把勺子举高些,你别动。”
春禾怔怔看着他,他的眼眸中有晶亮的水光,他这是在心疼她。
似乎身上的痛一下消散了,她终于在他的眼中真切的看到,他对她的在意与心疼。
王妃姐姐说过,哪一天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让她和墨时仪和离,再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她决定,等王妃姐姐回来,她要与姐姐说,她喜欢冷鹰,她想嫁给冷鹰。
翌日清晨,苏婉言被院外的说话声吵醒,其实声音不大。
许是换了地方,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有点动静便会被惊醒。
她起床洗漱后,推开房门,看到子太与龙隐将士在说话,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她,皆恭敬的向她行礼。
她淡淡一笑,:“子太将军,昨天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吗?”
子太上前笑着点头:“准备好了,都放在偏厅了。”
“我去看看。”苏婉言说罢便向偏厅走。
“少主,您还是没吃早膳呢,苏先生特意嘱咐,叫您好好吃饭,然后把药吃了。”子太道。
苏婉言嘟了嘟红唇:“那就麻烦子太将军把饭菜拿到偏厅一下吧。”
“好,那个,少主,您就叫我子太就好。”子太笑道。
“好。”苏婉言温婉一笑。
她走进偏厅就看到放在桌案上的东西,她查看后,便动作开始制作。
血毒病,就是血液中有毒素,象这种在现代就医做血液透析效果最好。
现代的透析机她做不来,但,她到是能做出简易的透析瓶,这还是她和一个病患学来的。
那个病患家中很穷,承受不起频繁的透析费用,人家便自制了个简易的透析瓶,自己在家就能做,这个手巧的病患让她,印象很是深刻。
她也庆幸,学到了这门‘手艺’,穿越过来,她竟用上了。
鼓捣了半天,她终于把透析瓶做好了,她欣喜的拿给苏先生看。
苏晏看着她一脸粲然笑容,满脸的慈爱。
她叫来了血爵的专属医师,让他全程参与到透析过程中。
这透析一周至少要做三次,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把医师教会了,便能常给血爵做了。
她看着胶管中的暗红色的血,脑海中想的全是司徒渊。
她被劫杀,然后被龙隐军带走,她幸得保住一命,可似乎,她与血爵的关系更说不清楚了。
司徒渊一定在找她,她得尽快回去,不然,这家伙发起怒来,不定找谁发泄去。
她最担心墨时仪,这家伙一直对司徒渊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两人别打起来。
若以前,吃亏的定是司徒渊,但现在,墨时仪手上有手铳,她很怕,墨时仪一时冲动,用手铳伤了司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