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苦笑,堂堂一上将军要去当个马官……,好在是留下来了,邬泰,我也只能帮到你这了,王爷还让不让你回来就靠你自己了。
翌日。
苏婉言与木兰四个围坐成一圈与李嬷嬷学绣花,别人都有说有笑的,苏婉言却是心不在焉,心情重重的。
她还在想昨天子太临走时,他说劫杀她的黑衣人是司徒渊的玄甲军。
她当时很坚决的反驳绝不会是司徒渊,可子太走后,她的心里有些打鼓了。
她反向思维着,如果自己是司徒渊,很可能会利用自己将血爵引出来……。
眼前浮现飞驰而来锋利的箭矢,每一只都是致她于死地的索命箭,护在她身前的毒宗教众纷纷倒在她的脚下,血红一片,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闭上双眸,不想再回忆那修罗战场。
“王妃,王妃……”李嬷嬷推了推她。
苏婉言睁开眼睛,看到李嬷嬷满脸的紧张:“哦,怎么了?”
“您怎么了,好象很痛苦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李嬷嬷关切的问。
“没,就是刚不小心扎到手了。”苏婉言敷衍的说。
“扎手了,快让我看看,那个木兰,快拿药箱来……”
苏婉言推开李嬷嬷伸来的手,:“不,不用,只是绣花针扎了下手,嬷嬷您别搞得我跟受重伤似的。”
“王妃,您有心事吗?刚就看您些闷闷不乐的。”木兰问。
不待苏婉言说话,婉贞挽住她的胳膊,笑道:“王妃是想王爷了,明明两人都在意彼此的,却在那拗着谁也不和谁说话,要我说王爷是男子总会要些面子的,王妃您就先低个头嘛。”
李嬷嬷笑道:“婉贞说的对,王妃就去向王爷撒个娇,王爷定消气了。”
木兰叹息一声:“王爷把王妃认做仇人,就是在意,心里那道坎也不好过啊,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太刻意了,到不如都先不见面,等这事淡下来再做打算吧。”
众人闻言,皆都叹起气来。
武素儿跑进寝殿中,慌乱的把门关上,跑到苏婉言的面前,俏丽的小脸上尽是惶色。
她拉住苏婉言的手,:“王妃,您立刻马上离开王府,再不走就没命了。”
苏婉言一脸愕然:“素儿,你在说什么?”
武素儿使劲拉苏婉言:“王妃,来不及多说了,您快与我走吧,我们赶紧回元府去,回到元府王爷就不能杀您了。”
“杀我,你……”苏婉言一把将武素儿扯过来坐下,沉着脸:“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武素儿急的不行:“哎呀,我们先走,我路上告诉您……”
“不,你不说我不走。”苏婉言道。
“就是,就是,今日是给王府中护卫发月钱的日子,我便去了武房,走在檐廊下,我听到屋里的护卫说话,开始说有人中毒了,中的竟是王妃您的毒药,然后他们就说到前些天劫杀王妃的事,他们还说,是是是王爷派邬将军去的劫杀您的。
可把我吓死了,我立刻跑回来告诉您,王爷,王爷要害您啊,您得立刻离开王府,回元府去,有元太师在王爷便不敢把您怎样的,王妃,我们快逃吧。”
说罢,武素儿又拉苏婉言。
“这,这怎么可能,王爷,那么爱王妃,怎么会做出劫杀王妃的事?”李嬷嬷惶恐的说。
苏婉言推开武素儿的手,美眸沉沉看着她。
武素儿急的不行,搓着小手:“王妃,您快跑吧,再不跑,真要被王爷害死了……”
“王妃。”木兰几人,眸光灼灼看着她,只等她一声令下。
苏婉言低下头,:“你说,有护卫中了我的毒?”
“是啊,是宣医师给医好的,王妃,快走吧,好不好,我,好害怕啊。”武素儿瘪着小嘴,噙泪的眼中尽是惶色。
苏婉言想到那场劫杀中,在走投无路时是用了自己制的毒。
那人在没解药的情况下,必死无疑,武素儿说司徒渊的人中了她的毒……他,真的想杀她?
心,一下沉落向万丈深渊。
她木然站起,走去衣架拿了大氅披在身上,缓缓走出寝殿。
她开始向武房走,但很快改了方向。
她不敢去找那个中毒的护卫求证,她还寄一丝希望,定是武素儿听错了。
她走的很慢,武素儿,李嬷嬷及木兰四人在后面跟着她,武素儿着急的想去拉她,被木兰阻止。
她要去求证,除了那个中毒的护卫,还有一人,那便是除了她,唯一有解药的徒弟宣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