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府的祖坟出来后,没脸没皮地向宁采箫讨了一些银子。她从沈祝那里顺来的银钱,买了一匹快马,吃了一顿饭,抓了一贴安胎药后,基本上已经用完了。
叶木槿并未在宁府滞留太久,蹭了一顿午饭后,便直接去了陆家庄。
这一路她是打听了一些关于南家武馆消息的,当初被她一阵打压之后,南家武馆几乎已经消弭不振了呃,而叶木槿也已有让南致着手准备接手南家武馆的事情,当初她偏偏被宁采箫和月芝等人逼落悬崖,再上来时便也只顾着对付月芝,未曾将南家武馆放在心上。
现在闲暇时间有空打听时,才知道南和昔不知怎么劝动了陆老太太,居然利用陆家庄的力量帮她稳定了南家武馆的动荡。
叶木槿刚离开宁府,陆渐羽便追来了。
宁采箫很是遗憾地道:“蓁蓁中午刚离开。”
陆渐羽急切地问:“去了哪个方向?”
宁采箫没特地追查叶木槿的行踪,陆渐羽问起时他才要人去查,得来的结果是往陆家庄的方向去了。
陆渐羽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径直骑马追去。宁采箫在后面喊了几声“陆二”没能将他喊住。
叶木槿快马加鞭,到深夜才赶到陆城,这个是陆家庄已然灯灭人静。叶木槿没有贸然前去,找了之前她与宁恕、沈祝等人一起住过的陆城客栈歇息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吃过了城西那家的蘑菇馅的小笼包才去了陆家庄。
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让守门的弟子通报,便见陆渐羽匆匆从庄内走出来。见到她后,陆二公子异常惊喜:“你终于来了,我正要出门寻你。”
叶木槿有些愣:“你知道我要来这里?”
陆渐羽似有些埋怨地道:“我从桃花馆一直追到宁府,采箫的人说你似乎到陆家庄来了,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以为自己要追不上,没想到竟比你先到。”
叶木槿摸摸鼻头,问道:“你追我做什么?”
陆渐羽道:“你有身孕,怎么能一个人乱跑,出了意外怎么办?”
他这般紧张的程度着实太紧张了些,叶木槿都有些怀疑难不成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想到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应该是没有失忆的吧?
“我自己便是大夫,身子如何心里清楚,不会有事的。”叶木槿拍拍陆渐羽的肩,轻声安慰他,“你放心便是,你的小外甥定会平安降生。”
说着叶木槿与陆渐羽一道进了陆家庄的大门,这次有陆渐羽的陪同,守门的弟子没有再拦着。
其实约摸一月前叶木槿用这副真容来过,可是守门弟子并非是之前那几个,所以不认得她。
一路往里走,叶木槿问道:“老太太应该在慈庆园吧?”
“这个时辰,应该在喝早茶。”陆渐羽注意着叶木槿脚下,虽说陆城这边没有下雪,但是晚间有冷霜降落,地上又冷又硬。
陆渐羽十分担心叶木槿摔着。
叶木槿道:“我不打算瞒着身份,但与老太太说明时,她必然难以相信,你还需从中解释一二,做个证人。”
陆渐羽却是苦笑道:“只怕奶奶会认为我与你一起哄骗她。”
叶木槿惊讶地望着他:“原来你在老太太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
陆渐羽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概是违逆她太多次......对了,前些日子好像一位姓沈的前辈说是奶奶的故人,差人送来了一封信,她近来心情不好,真相你一定要说的委婉些。”
叶木槿大概能猜到送信人是谁,且笑了笑,点头答应:“我一定委婉些。”
进了慈庆园,见到陆老太太,她第一句话便是:“姥姥,我是叶木槿。”
陆渐羽目瞪口呆瞧着叶木槿,说好的委婉呢。
陆老太太还以为是江其叶来了,心中正想怎么着把她变成自己的孙媳妇。
陆子佩前段时间被尚晴雨伤了心,还在郁郁寡欢之中,若是促成两人的好姻缘,必然能让陆子佩从伤怀中走出来。
但是她心里刚想出个头绪来,叶木槿便直勾勾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老太太愣住了,诧异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是叶木槿,我没死。”
陆老太太更是诧异,指着她道:“你怎么换了个头?”
老太太严肃的表情,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当真让叶木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