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被立以来,从不干涉政事,更不敢行不轨之事!”
王氏转身跪在皇帝面前,痛声恳切辩道:
“皇上!请您明察!造反一事,实属诬陷!”
谢广仁坐在龙座上,低头沉着脸威严逼视王氏,让王氏心头压力越来越大。
良久,他终于轻嘲一笑,反问:
“如皇后所言,此事,你当真不知?”
王氏焦急惶恐,眼珠直转,低声应着:
“臣妾,实在……不知……”
她实在不肯定,自己的计划是否已经暴露。此刻,她只能咬死不知此事。只愿,这一切只是谢广仁诈她……
宣和殿内,气氛沉重。
诸王公大臣眼见皇后被指造反,皆面露惊骇,不可置信,齐齐胆战心惊地埋头,不敢直面圣颜,只愿做个聋子瞎子。
此事日后若深究,他们一个都逃不开。
诸侯王席位上,太子衡居于前方。
眼见母后被指造反,他心知母后与自己的计划被揭露了,内心惶恐不安,坐在席间冷汗淋淋。
突然听得母后说不知造反一事,他眼眸一转便知晓母后的想法,咬死不认造反之事。
他猛然起身走到殿内,大义凛然一跪,朝皇帝正色拜道:
“父皇明鉴!”
“乐齐乃西突厥太子,怎知我大兴国事?莫非在我上京安插了暗子?还是说,乐齐太子此番入京,名为入质求兵,实则诬陷我母后不成?!”
联合西突厥,内外兼攻使大兴江山易主的计划,是皇后与西突厥当今的摩挲可汗商定的。详细计划如何,乐齐并不知情。
太子衡这几句话,句句戳中要害,让乐齐瞠目结舌,无从答起。
太子衡见乐齐一副无措的模样,内心冷笑,乘胜追击,继续质问:
“凡事讲求证据。太子既言孤的母后图谋造反,可有证据?”
乐齐更是一惊,皱眉扬声辩解:
“那证据我有的!那是皇后亲笔写给我父汗的书信,里面详细写着,皇后如何为儿子计划谋夺皇位,环环相扣,计谋简直精妙!”
皇后不由得勾起唇角。
她早知自己留下的亲笔信会落下祸根。自乐齐入京后,她老早便派人将那信从乐齐那儿偷了出来,处理掉了。
王氏暗暗勾起唇角,掩住眼中得意,垂眸转眼看着乐齐,问道:
“你既言有本宫的亲笔书信……那信呢?”
“这……”
乐齐皱着眉头,委屈地转过眼,低声说道:
“乐齐没用……信、丢了……”
此言一出,宣和殿内稀稀拉拉传来一阵笑声。
王氏一眼扫去,只见是与自己达成一致的诸侯王们畅快笑着,心底也不禁放松一些。
‘看来,谋反之事虽被察觉,却还是没教谢广仁拿到证据的。证据不足,何以定罪量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