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苏漓皱眉。
苏雅略有些诧异地挑眉,瞄了苏漓一眼:“怎么?你不记得了?”
苏漓摇摇头。
苏雅笑了,幸灾乐祸的那种笑:“这么说你也不记得你昨夜都对俞二爷做过些什么了?”
一听这话苏漓就慌了:“我对二爷做了什么?”
“呵!不告诉你!”将缠好的绣线扔进竹篮里,苏雅抱起竹篮就站起来往屋里去。
“雅娘!”苏漓连忙追上去,“我有没有对二爷说什么奇怪的话?”
“那我哪儿知道啊,”苏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浑不在意地说道,“俞二爷送你回来的时候,你睡得跟只死猪一样,谁知道你们回来之前都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啊。”
倒也不是她不想告诉苏漓,实在是俞二爷临走时连威逼带利诱地警告过她,不准她将昨夜的事情说给苏漓听,也不知道俞二爷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瞧俞二爷昨夜待苏漓那温柔纵容的样子,八成也不会害苏漓,她乐得在一旁看戏,何必去扰人情趣?
苏漓急了:“雅娘你别闹!这事儿很重要,你快告诉我!”
苏雅也不怕苏漓生气,只轻飘飘地斜了苏漓一眼,道:“既然重要,那你自己去问俞二爷啊,我偏不告诉你,也给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躲起来喝得酩酊大醉!”
“雅娘!”苏漓气得跺脚。
“哦,对了,”走在前面的苏雅突然停下脚步,扭身冲苏漓笑得妖娆妩媚,“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我没让俞二爷知道你跟萧二公子来往过密,你自己可也千万别说漏了嘴。”
话音落,苏雅给苏漓抛了个媚眼,然后袅袅婷婷地进了屋。
苏漓目瞪口呆。
她放心个鬼啊!
愤愤然转身,苏漓就看到竹念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过来,眼神登时一亮。
不知道苏漓在盘算什么,竹念走到苏漓眼前,笑着奉上了刚熬好的醒酒汤:“小姐,这是奴婢刚熬好的醒酒汤,您快喝下吧。”
“还是竹念最贴心,”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苏漓看着竹念,笑得温柔,“竹念,我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还没到亥时俞二爷就将您送回来了,”说到这儿,竹念一脸担忧地看着苏漓,“小姐,往后您若是再想喝酒了,就去找小六爷,不然去找俞二爷或者萧二公子也成,您别再一个人乱跑了,这一次若不是俞二爷和小六爷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好,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将空碗递到竹念手里,苏漓又问道,“送我回来之后,二爷有没有说什么?”
竹念茫然地眨眨眼:“没有啊。”
“他什么都没说?那他是什么表情?”苏漓急切地追问道。
竹念皱了皱眉,一脸为难:“小姐,俞二爷来时戴着面具呢,奴婢看不到他的表情啊。”
苏漓一噎,哑口无言。
罢了,就算她对萧景瑜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萧景瑜也不会让雅娘知道,顶多也就是试探两句,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便不会轻举妄动。
喝酒误事,这话果真不假。
揉揉额角,苏漓冲屋里的苏雅喊道:“雅娘,我先回府去了,大概晌午就能回来,你准备一下,过午之后随我出门。”
“啊?”苏雅从窗口探出头来,不解地看着苏漓,“出门?去哪儿?”
苏漓勾起嘴角,笑得有点儿邪,有点儿坏:“去唐家。”
原本她是真的没把织染坊的事情看成一件功劳,她也没打算利用这件事为自己立威,她只是碰巧撞见了,便想把事情解决,好让布庄那边的生意平平顺顺地做下去,不说要比过唐家,但至少不能被林家给比下去,至于是她亲自出面解决还是让大伯父去解决她都不在意,可祖母这一番先斩后奏的做法当真让她心寒。
祖母这是防着她呢,祖母知她有野心,怕她趁机崭露头角,也怕她真正干预苏家的生意之后会让三房的威望再攀高峰压长房一头,因此祖母连事先知会她一声都不敢,从她这里拿到证据之后就急忙火四地让大伯父带上时堂哥去了织染坊,对她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只等事成定局之后才来安抚她。
这事本来不是件大事,祖母有祖母的考量和担忧,她不是不能理解,可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戏耍她就很不开心,若不回敬一二,他们岂不是真要把她当成软柿子拿捏了?
冷冷一笑,苏漓离开绣坊,登上苏家的马车去往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