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一听见细君失踪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定是回了大汉。”
便亲自带了亲卫一路向着乌孙古道追去,可是并没有看到任何相关的足迹。
“走,去特克斯。”转念一想,细君定还在特克斯。
她有家国牵挂,不会做傻事的。
是了,就是这样,细君被拿捏得死死的。
军须靡一进门就掐住细君的脖子:“本王耐心等你,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也不看看,全草原的女子都排着队要嫁给我。”
军须靡怒发冲冠,其实是心里怕极了。
要是细君走了,他再也找不回她;如果细君被叛贼所擒出了事,那他后悔一辈子。
全部的情绪,军须靡一下子发泄了出来,他搂过细君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像是要生吞了她。
细君极力反抗,嘴巴挣脱,他又凑到脖子。
再又被他强按住亲吻,细君咬破了他的嘴唇,他一个巴掌扇过去,细君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了血。
“你不要折磨我,我求你,我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细君终究是妥协了。
她眼泪顺着脸颊下来,与嘴角的血融合在一起,顺着下巴和脖子留下来。
军须靡看着自己的手,也哭了起来:“我为什么会打她?会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用手轻轻擦拭掉细君眼泪和嘴角的血,心疼地再次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强迫细君,只是温柔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的,但是……”
细君主动迎了上去,虽然还是眼泪直流,还有些啜泣声,但是她搂着军须靡的脖子,放空了自己。
就在这一夜,棠花阁外的海棠树,花开了个遍,也有了香味。
那一年的海棠果满树,还压弯了枝丫,一直可以吃到下雪,然后酿了海棠果的酒,埋在海棠树下,来年都还有海棠的香味……
是了,就是这棵海棠树,军须靡和解忧席地而坐的聊着往事。
解忧听着细君姐姐以前的故事,感觉这棵海棠树晃动的每一个影子,都是细君的影子。
她呆呆地望着军须靡,那眼神甚是奇怪,还想听故事?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哦,自己被自己的丈夫迷住了。
她心里为细君的经历心疼的同时,还有点羡慕,军须靡给细君的,是多么霸道的爱呀!
军须靡望着海棠树,这才回过神来,与解忧看他的眼神碰撞到了。
他赶紧躲闪开来:“天快亮了,夫人快回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军须靡去了棠花阁的偏殿歇下了。
果然,不知道是不是解忧的血作为药引子起效了,还是因为下毒蛊的女巫死了,军须靡的身体跟快就好了起来。
解忧也决定要离开特克斯城了。
这天一早,解忧特来向军须靡请示:“昆莫,我想去姐姐的墓前祭拜。”
“等明天本王得空了,带你一起去。”刚说完,翁归进来找军须靡商量要事。
看见解忧在里面,就立刻退了出去。
“翁归,进来吧!”军须靡看见他呆头呆脑、欲进欲退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
“哦,昆莫和夫人在商量要事,我还是一会再来。”翁归何时变得扭扭捏捏,一反常态。
他,翁归靡,从小和军须靡坭坑里、草原上、马背上,一起长大的堂兄弟,帮助军须靡平乱,稳住乌孙朝堂的功臣,牛的犟脾气,驴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吓得别人丧胆的乌孙相大禄……
军须靡真是开天辟地发现这小子近来性情大变。
听见翁归说这话,军须靡跑过去一脚踹向翁归:“叫你小子装怪。”
翁归一个闪躲:“叫你打不着我。”灵活的身体转过来又要去踹军须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