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想了想,问他吴夫人为何要突然要去挖银杏油。
吴智学:“县令可能不清楚,我们家的银杏油是顶好的。内人是担心油会被雷劈中,坏了,才去的。”
苏寒吟轻飘飘地冷哼一声,还担心油坏了呢,你就不怕你夫人被雷劈中?这张嘴蹦出来的话没一个字可信的。
钟县令询问夫人去了多久。
吴智学:“小半个时辰。”
倒是没含糊,也不知道为了今天这番话废了多少时间练。
县令又问他到的时候夫人怎么样了。
吴智学:“身上都是火。”
说到此处时,吴智学面上似是恐惧,似是惊慌。
苏寒吟心道,有模有样的。
她瞧得分明,吴智学脸上并没有怕吴夫人离开他的后怕。
所以他怕的只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
钟县令又问吴智学火是怎么灭的。
吴智学:“当时下了场大雨,再加上邻里相亲都来帮忙。火很快就灭了。”
苏寒吟双臂环起。
钟县令:“你看到的时候,吴夫人身旁有几个油坛子?”
吴智学:“不知道。”
他脸上又有一丝惊慌划过,眨眼而逝。
钟县令发觉了吴智学的脸色,接着问到了油坛子的碎片是怎么回事。
吴智学却没再如刚才那般脱口而出了,显然是没想到钟县令会那么问。
早在有人来喊他之时,他便做好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准备,没成想来这一出。
钟县令似乎知道了什么。
坐在高堂上的人却没给他思考该怎么辩解的时间,又道:“火是不是你放的!”
吴智学一愣,整个人恍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整个人清醒如斯,却又冷的彻底。
被那么多人盯着,又实在害怕:“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我当时真的很怕,这,这些细节,真的,真的没有发现……”
说及此处,苏寒吟竟然发现吴智学还落下了几滴泪。
钟县令见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怕先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于是一拍惊堂木,喝道:“传证人!”
吴智学眼神愣住,半真半假挤出来的眼泪落在了地上。
是之前帮忙的几个邻里相亲。
苏寒吟眼尖,发现其中一个是之前有过几句交流的妇女。
只听那妇女道:“县令大老爷,民妇在吴夫人身边看到过那个坛子。”
钟县令道:“所言属实?”
那妇女道:“句句属实!”
闻言,钟县令便令手下人去吴府查看是否真的有坛子的存在。
没过多时,属下便来报:“老大!不是,县令!属下在吴家的厨房柴火后的角落发现了坛子。”
三双眼睛同时盯在了吴智学身上。
吴智学瞬间面如土色,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