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秦昭看着秦玥满头大汗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妹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会是没说实话吧?”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一想到你差点被人下药给轻薄了,就后怕得不行……”说着,秦玥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红着眼眶看向秦昭,“姐姐,难道你还怀疑,是我对你下了迷药?我们可是孪生姐妹啊,我知道我不懂事,平日里有时候会惹你生气,可我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秦昭深深地看向秦玥,“妹妹,你最好没有对我说谎。”
秦玥心里一颗大石平安落地,不禁松了口气,发觉自己擦汗的手都是颤抖的,“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你说谎。”
二字话音刚落。
躺在地上的徐宏浚像是梦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身体触电一般,冷汗淋漓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他就瞧见了秦昭那张漂亮如神女,却宛若阎罗一般的脸。
徐宏浚猛地一哆嗦,几乎在秦玥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背书似的开了口。
“三天前神时一刻,秦玥和我在我家园子池塘边柳树下见的面,她当时穿了一条黄色的裙子,上面绣着芙蓉花,外褂是月白色的,滚了青色的边。
头上插的簪子,好像是珍宝阁的青玉兰簪,我妹妹也有一只差不多的。至于腰上挂了什么香囊,我……我想起来了,她没挂香囊,挂的是个双鱼的玉佩。
她当时一来,就开口说你还想不想娶佣秦家的姑娘,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我说我当然想……”
徐宏浚说得事无巨细,秦玥和他说话时是什么表情,做了什么动作,都复述得一清二楚。
一瞬间,闹哄哄的街道变得鸦雀无声。
秦昭勾起唇角,她在暴揍徐宏浚时为什么要反复重复“说谎”这两个字?
为的就是让她说的这句话死死地烙在徐宏浚的脑子里,哪怕是昏迷着,听到这句话也要跳起来重复他和秦玥见面时的场景。
更是为了,在秦玥自以为能够逃过一劫的时候,将她打下地狱。
“那店小二呢?也是你安排的?”温相凝忽然开口问道。
徐宏浚连连摇头,“不是,酒楼这边是秦玥安排好了喊我过来的。”
温相凝神色冷了下来,之前对秦玥积累出来的些微一点好感,此刻都转化成了深深的厌恶。耍小伎俩也就算了,但是这女人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是把他牵扯进来。
他的厌恶,成了压断秦玥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尖叫起来,扑到徐宏浚身上,又抓又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你一定和秦昭串通好了,想要诬陷我!”
徐宏浚本来就被秦昭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秦玥这一扑,正好压在他伤处上,痛得他眼泪花都飚出来了。
于是毫不客气地扯住秦玥头发,动起手来没有一丁点儿含糊。
如果不是秦玥促成了这个计划,他也不会被秦昭揍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徐宏浚打了个冷战,下手越发的狠,秦玥的头发成缕地被他生扯下来。
秦玥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撕开了,胡乱挥舞着四肢想要挣脱,“好痛,你给我松手!”
一方帕子从她袖子里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徐宏浚脸上。
“阿嚏!什么鬼东西,辣死我了!阿嚏……”
徐宏浚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顾不上秦玥,猛地把她推开,揭下脸上的帕子,涕泪横流。
“秦玥,你有病吧,帕子上抹姜汁,你是要去唱戏还是要去哭丧啊?”
刹那间,所有人看秦玥的目光都异样起来。他们可还没忘记,刚刚秦玥拿出帕子擦眼睛后哭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