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花娘子露出纠结之色道:“要求主子把配方卖给她,以后也不得再做。”
楚宵闻言微微挑起了眉梢,这不就是买断吗?不过谁的口气敢这般大?
见楚宵面色不变,花娘子这才有些着急地说道:“主子,这事我看您得考虑一下,因为那女子其实奴家认识,她是皇商的人,怕是势在必得,为着不久后的千秋宴做准备……”
千秋宴平常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平南侯夫人楚宵,其实前日就得到了消息。
今年皇帝准备在宫中大设宴席,取了一个黄道吉日,名为千秋宴,大概是千秋鼎盛的意思,也是明摆着让人献礼。
除了四品以上的朝臣必须进宫参加,拥有爵位的皇亲贵族、公卿子弟也在其中,就连平南侯府还特意派人通知。
虽说楚宵准备以陆远铭身体不好,自己需要陪同照顾给拒了,但那宣礼的宫人依旧不松口。
楚宵想到这里,神情多了一丝冷意道:“不必理会。”
花娘子见楚宵态度如此平淡,立刻应下,心头对楚宵的身份更为好奇了,要知道皇商可是由官员身份代表皇室经营商业的人,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这背后依靠的势力岂会简单?
现在楚宵回府比之前早了不少,万事都是开头难,迈开这一步,剩下的事情轻松多了,分配给旁人便好。
而楚宵如今在侯府行走,所有人都纷纷避让,低头见礼,不敢有半点迟疑。
不过今日当楚宵回来,却发现外面人少了很多,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这时一个丫头见了楚宵忙道:“侯夫人,快去侯爷院子看看吧,今日宫里来了太医,由一位公公领着,说给侯爷看病,如今正在侯爷院里呢。”
楚宵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么久以来,皇帝都没有说派太医来给陆远铭看看,如今却突然派了一个太医这必然不是好意。
很快楚宵就回过味来。
他昨日以陆远铭身体还未恢复为由拒绝入宫,皇帝自然可以以此为借口派人检查。
况且现在已经时隔一个多月,陆远铭的身体状况再怎么也恢复了一点了,而多日前,楚宵和陆远铭的主院就不要丫鬟伺候,若是有心人知道这一点,怎么会不心生怀疑?
楚宵一边询问那丫头,那些人已到了多久?一边快步往陆远铭的主院赶去。
那丫头喘着粗气道:“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奴婢正说要来找夫人,夫人便回来了。”
当楚宵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主院的殿门还有几个宫里来的护卫,看到楚宵要进来,几个护卫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询问了一遍:“你就是侯夫人?”
也无怪乎他们质疑,楚宵出门在外,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轻装简从,加之面容平庸,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南侯夫人。
楚宵第一次感觉到这番易容还有坏处,正要大动干戈之际,里面的高德怀问讯赶来,赶紧一挥拂栉,喝住了众人:“这是平南侯夫人,不得失礼。”
高德怀刚才一看眼前的场景,便反应过来,必定是这些宫里的侍卫眼高于顶,没认出楚宵。
这边楚宵则淡淡地叫了一声“高公公”,也没多说,便直接走进了陆远铭的屋子。
幸好的是,陆远铭看上去应对得宜,他正闭目靠坐在枕上,旁边一个太医为他把脉,神情仿佛跟着脉搏跳动一般,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似乎陆远铭的身体还有大问题。
而屋子里除了几个伺候的下人,还有一个人便是陆志。
陆志见了楚宵,皮笑肉不笑地叫了一声“侄媳”,他和楚宵几乎未曾见过面,但对这个心机叵测,能够害得他二弟锒铛入狱的楚宵自然是心中深恨不已。
这边,陆远铭也抬起头“看”向了楚宵,他灰白色的眼珠一睁开,那毫无焦点的视线足以让人心神一颤。
楚宵还没来得及说话,反倒是陆志不自觉地抖了抖,紧接着陆志上前,有些着急地询问太医道:“侯爷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高公公也支起了耳朵。
那太医从来碰到过这般奇异的脉象,若是一般人有这脉象早死了,可陆远铭看上去却仍然精神奕奕,果真是奇人也。
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而陆远铭也若无其事地撤掉了内力。
这太医经验丰富,这般说道:“侯爷如今的身体正在恢复,可到底多久恢复好,还要看侯爷的毅力如何,这并非草木能医……”
说到这,太医又话锋一转:“不过侯爷也不需要担心,好好养着,总能好起来的。”
这番话其实便是尽人事听天命的另一个版本,在场的人自然是能够明白的。
陆志心中暗喜,这些日子,他一直疑心陆远铭的身体早好了,否则怎么不让任何人进屋伺候?于是他才找皇帝求太医给陆远铭治病,既展现他一片拳拳之心,想必皇帝也会顺水推舟。
若是陆远铭装病便是欺君,可若是陆远铭真的不行,能够确认,也得一个心安。
既然陆远铭真的好不了,陆志便有心发难道:“如此说来,侯爷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养照料,侄媳你作为他的夫人,白日不在他身边罢了,为什么还不准任何下人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掉马,今天写不完了,明天多写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和其光同其尘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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