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林白梧吹熄了油灯,深浓的黑暗将夜色浸透。
他没有拉帘子,月光顺着窗缝透进来,淡淡的映在脸上,让他感觉可舒服。
在镇子的这些天,屋子小、炕挤,林白梧从来和衣而眠,而今回了家,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觉,让他有种久违的舒畅。
大猫儿在地上玩球儿,自从大猫儿的伤口愈合、体型迅速生长,许多东西都已经不再合适它了。
比如那个小窝,比如它爪尖的布球。
虽然阿爹对于他将虎带进屋的做法很不赞成,生怕这白老虎半夜发了性,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林白梧却清楚,他的猫儿不会。
林白梧趴炕边瞧它,见猫儿正围着球儿来回的跳,不自觉笑出了声:“猫儿,来睡觉嘛。”
听见唤,大猫儿迅速扔下球,飞似的两步跃上了炕面。
它凑到林白梧跟前轻轻嗅了嗅,小雌身上有股可好闻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是山林的风,又像是山间的泉,让它四肢百骸都畅快。
猫儿的舌头在颈边轻弄,林白梧笑着躲开,却一手捞着猫儿的后颈不放:“哎呀可痒呢。”
擦过遍毛的大猫儿全身都干干净净,还有那四只爪爪,皂角水洗过,粉嫩嫩的带股子香。
林白梧躲不开,干脆由着猫儿来舔。
渊啸垂下头,凝着神一瞬也不瞬的看,小雌在它身/下放肆的咯咯的笑,泠泉打山石似的响。
让它莫名的口干舌燥,有股难言的欲/望在某处聚集、亟欲偾张。它自知不对,赶紧收敛着想要躲开。
可小雌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抱了过来,一双水润大眼里倒映的全是它,让渊啸喉咙都开始发紧。
林白梧翻了个身,单薄的肩背衣裳根本遮不住,露出清瘦的锁骨,他拍拍身前空位,示意大猫儿到这儿来。
渊啸迟迟没有动作,它耳尖发烫,小心翼翼的将尾巴团在身前,掩饰的动了动屁股。
林白梧皱起眉头,心道这猫儿是咋了嘛,蹲边上动也不动,和门口那石狮子似的。
他看不下去,拉住猫儿的前爪爪,一把给抱进了怀里。
“唔唔唔?”不止耳尖,这会儿整个耳朵都红起来了。
渊啸挺大一只虎,被小雌抱了个满怀。它忍了忍,忍了又忍,身/下某处却半点不由虎,它羞愤欲死,一头扎进了棉被里。
许是这一路实在太累了,又许是抱着猫儿实在舒服,林白梧没多一会儿便睡了。
在他怀里的大猫儿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小雌。直到浅浅的鼾声传来,像小鼓槌似的敲在耳膜,渊啸才敢确定,小雌是睡熟了。
夜色轻抚着林白梧的脸,柔和而恬静,让渊啸不忍起身。可体内狂躁的血液已经压制不住,它再不走,怕是不行了。
屋外山风狂作,自林间呼啸惊起,似是无言的召唤。
渊啸压低身,额头轻轻贴了贴小雌的脸,自炕上跃了下去。
木门的锁并不难开,渊啸顺着门边出去。
到后院,它直接登上高处,自墙上一跃而下,往峪途山方向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