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石大人,在下可传闻一名医师?此人也是陈瑞生平日里常登门问药的医师。”
陈夫人:“是陈延?”
陈夫人也知道自己夫君用药,但她不耐烦此人许久,压根不管他得了什么病,反正他们平日里不同房,吃饭都不一起,管不着他。
“陈夫人也知道?”
“什么医师给他用药,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万一他生病暴毙了什么的,我总得找个人问问留个说法吧。”
众人:“....”
陈延上台来了,不知为何,他来的时候,赵锦瑟觉得他有些慌,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他辨了下这药渣。
“灵虚草,紫龙花,这两味药在下是知道的,也确实是在下给陈老爷开的这处方。”
石东成:“他得的什么病?”
陈延迟疑了下,有些尴尬:“也不是什么病,这些药只是..只是壮阳的。”
赵锦瑟跟陈夫人:“....”
陈安平那表情也有些羞惭,尤是看到赵锦瑟那一脸一言难尽。
“不止吧,灵虚草,紫龙花是壮阳的,但这一味铁龙针却是治男子肾虚不育的,这一点药渣里面就有一大半都是铁龙针,只是壮阳?”傅东离气质冰冷森然,目光如刀。
石东成本能浮想联翩,拍案:“莫非是毒草?毒杀陈瑞生?!”
这人能不能不老是想到毒杀?
赵锦瑟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延吓坏了,径直跪下,求饶:“大人饶命,我没有,我没有毒杀他,铁龙针不是壮阳的,只是为了治他不育之症,也非我故意不说,而是这人心眼小脾气大,我若是说他已失男儿雄风,无法再生儿子,他定然羞恼,记恨在心,会对付我,我只能瞒着他。“
是被迫隐瞒,还是故意不说只开许多壮阳药谋取暴利?
陈夫人跟赵锦瑟两个商人愣是想到了这茬,但也没多说,因为赵延的动机跟案情无关。
但赵延吐露的一件事却是重点!
“半年前开始用药,那他找你问诊,你得知他身体有疾是何时?”林言成在这一公堂上总算说了第一句话。
这位老爷比知州还大,陈延自然乖巧应答:“回禀大人,乃是一年前。”
“药方有效?”
“禀大人,那药..也只是寻常治此症的,但您也知道,这种病吧基本上很难恢复,在下~”
“本官只问你可确定他病愈?”
陈延冷汗下来,忙叩首,“不曾不曾,大人,这陈瑞生有疾已是死症,小的上次也就是一月前给他问诊的时候还确定他疾病如旧,而且症状比从前更重,所以小的给他开的药量才加大,这可不是小的故意诓他,而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人好色如命,又好面子,可不贪虎狼之药么,这可真不怪他。
林言成颔首,指尖轻敲椅子扶手,“一年前就已有疾,一月前还未痊愈,那孩子是哪来的?”
他看着婉嫣,目光深沉。
傅东离将案情推理牵引到这里,反袖手旁观了。
陈夫人死死盯着婉嫣的肚子,“你这肚子恐怕四月都不到吧,也绝不是陈瑞生的种。”
诶,除非怀的是哪吒啊。
赵锦瑟扶额,睨了下风姿玉秀的傅东离。
这人没用半点证据就把婉嫣给引出来了,婉嫣出来了,那赵盛呢?
面对赵延的供词,自觉已是回天乏术,婉嫣面色惨淡,咬咬下唇,“我..贱妾也是无奈,陈瑞生心思狠毒,一心求子,若是我不怀而一儿半女,他便会把我卖给一些粗鄙之徒全做商场龌蹉之用,苦于无奈,贱妾这才~~”
赵锦瑟忽然说:“这些重要么?重要的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扎心啊。
赵姑娘这一句话厉害了。
林言成多看了她两眼。
婉嫣表情也僵住了,孩子父亲...她如何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