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帛要解手,霍曜亲自抱他到恭桶,又扶着他问:“站不站得稳,要不坐着?”
大可不必。
黎玉帛欲掀开衣袍,颇觉尴尬,怎么那么像老了不能自理,在养老院的生活呢?
他臊得面色绯红:“王爷,要不你别扶着我,转过身去。”
这里就我们俩,不用演戏的。
霍曜却不松手:“本王怕你摔着。”
“不可能。膝盖破点皮而已,我真没那么娇气。”黎玉帛如实道,“不然你这么看着,我尿不出来。”
霍曜果然松手,转过身去,黎玉帛顿觉有些腿软,他撩起衣袍,将裤子往下拉,瞥见王爷的影子落在身侧。
霍曜自然是背对着他的,但黎玉帛感到非常别扭,身边站着一个人,怎么能尿得出来?果不其然,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尿得断断续续,好半天才泄洪完毕。
黎玉帛立马提起裤子,放下衣袍,长舒一口气,这辈子都没想过小便也有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
霍曜听得声音,转过身来,依旧将黎玉帛抱起,往厢房走了一会儿才道:“本王将太医召回,再给你开一副药吧。”
黎玉帛不解:“为何?”
霍曜似乎也有些羞于脱口,薄唇动了动,片刻后才道:“本王听你小便声音,似有尿不尽等杂症。”
……
真是谢谢你关心。
黎玉帛辩解道:“我那是紧张,我没病。”
霍曜垂眸看着黎玉帛红扑扑的脸蛋,认真问道:“果真?”
“果真,比珍珠还真。”黎玉帛据理力争,他健康着呢。
霍曜一本正经道:“行。若身子不适,及时和本王说。”
怎么,你这是盼着我生病呢?
这聊天方向偏得有点离谱。
黎玉帛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
小便还是小事,更难的是沐浴。今天黎玉帛放风筝,又跑又跳,流了一身的汗,总不能臭烘烘地上床睡觉吧!
但太医说了膝盖伤口处不能碰水。
黎玉帛只好将就将就,打湿巾帕,随便擦洗擦洗身子就是。不料,霍曜站在旁边,他连脱衣服的勇气都没有。
“王爷,要不你先出去,等我擦洗完,你再进来。”毕竟成婚至今,黎玉帛还没在霍曜面前袒.胸露.乳过。
霍曜不肯:“你一个人在浴房,本王怕你再摔着。”
这就把他当易碎瓷娃娃呢。
黎玉帛只好扭扭捏捏脱了外袍,不好意思再脱亵衣,凝眉踟蹰。
霍曜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本王的人,还怕本王看你不成?莫非你不是真心归顺本王?”
无端被扣上这个罪名,黎玉帛可承担不起,他摇摇头:“岂敢岂敢。我这不正脱着嘛!嘿嘿,我动作慢而已。”
百般无奈之下,黎玉帛只好脱掉亵衣,在凳子上坐下,借着高高的浴桶挡住下半身。他取来巾帕,往浴桶里一划,打湿后开始擦拭脸蛋脖子。
霍曜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不加掩饰。
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黎玉帛被看得紧张,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加大了,脸蛋脖子很快被搓得发红。
“王爷,你能……不看我吗?”黎玉帛不抱希望地建议道。
“若你有个万一,本王也好及时相救。”
果然,理由很充分,黎玉帛无法反驳,怪只能怪他自己今天不小心,被王爷抓住机会,可以好好“关心”他一顿。
黎玉帛抓起头发闻了闻,有点味道,也该洗一洗才好。那他就必须站起来,弯腰将头放进浴桶,但是这样浴桶会挡不住,他就必然会在王爷面前暴露无遗。
黎玉帛是个爱干净的人,要是不洗头,从现在开始他会一直想着这事,心里没法舒坦。而且晚上还要和王爷同床共枕,被王爷闻到一股臭味可就要遭殃。
这个狠厉的男人没准会大半夜让他起床洗头,毕竟书里他折磨原主的法子千奇百怪,无一不险恶歹毒。
想到这,黎玉帛还是决定站起来,走光就走光吧,这不是迟早的事嘛!
只不过现在由于特殊原因提前一点点而已,反正他看过王爷,现在王爷看他,也不算他吃亏,毕竟王爷身材好,他不胖不瘦身材一般。
黎玉帛站起来,膝盖处的伤口一张一合之间便有些撕裂,疼得他面色一拧,不过他忍住了,没叫出来。
这点细微变化没逃过霍曜的眼睛,霍曜走过来,揽住他的腰,问道:“你想做什么?”
现在黎玉帛光着呢,光着呢!霍曜就这么直接上手扶他的腰!下.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