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爹给了一些,剩下的是我自己添的,之前有一些积蓄,聘礼还是按照常例来,不过东西伯母给挑好的,精细点的,首饰置备雁城聚宝斋的吧。”他心里不想委屈了瑾娘,可也不能太过,太扎眼了对瑾娘不好。数量少点没什么可一定要好东西。
大伯母一听也明白侄子的心思,那聚宝斋的首饰可不便宜,笑着跟震海说“行,伯母办事你就放心吧,我看聘礼直接去雁城购置就好,正好我也有一阵没见你姐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正好去看看她。”她闺女嫁到雁城,也是高嫁,因为上有婆母下有弟妹,一年也回不来一次,还得她这个当娘的去看。
等晚上跟他大伯躺在炕上,大伯母感叹道,“老四家的震海算是出息了,你看拿出四十两都没含糊。”
“你呀,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震海走着这六年肯定是有些缘故,你看他现在那气势那是个普通兵勇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回来,要说在外边闯荡这几年,怎么也落下脚了。”
“老四家也够急的,有这钱,就是县城里的小姐也是娶得,陈家的二女还是个小丫头,怎么看都不合适。”大伯母口气上也有那么点酸。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这婚事要说起来,还是陈家老太爷定下的,他老人家可说了,把陈家姑娘嫁给震海,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落在二女身上。他刚回来我就跟你说,把你娘家侄女说给震海,你没同意,现在也别后悔了。”伯父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当初那小子回来他就看出来了这是个有出息的。
“这能怪我吗?”大伯母说着口气中也带着一股气,当初她虽说看着震海破了相,可想着自己娘家侄女年龄也不小了,挑这个挑哪个的,震海家条件不错,就给介绍了,哪成想,一听说,震海脸上带疤,当时就回绝了,还埋怨她。
“行了,以后你娘家的事你少管,都是眼皮子浅的。”
大伯母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有些这心思,实在是自家嫂子说话太难听,那侄女也是拎不清的跟自己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还有啊,震海聘礼的事你也别出去瞎嚷嚷,给遮掩一下,虽说用的都是他自己的钱,可让他两个弟媳知道,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这我知道。”她自然不会往外说,她也不是那碎嘴子的,之前震海临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五百钱,说是给她去雁城的路费,还说等事情办好了,另有重谢,估计也不能亏了她。而且看着这大侄子以后家里说不定能用的着呢,没的为了那两个把他给得罪了,她可是知道震海的脾气可大,当年邻村癞四把他家弟弟给打了,这杨震海守着人家大门口硬是给打了回来,现在是从外面见了世面,可这本性难移。她可不认为这人说变就变了。
杨震海第二天就上了山,他们村子正是在青山山脉边上,高山河流,要是搁到现代就是一片面积广大的原始森林。站在最高山顶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山里野物多,没谁敢去,去了也是有去无回的,青山附近的村子也有些猎户可没有几个善终的。时间长了,就没有人进山了。
杨振海之前在军队里就是斥候,身手比猎户可强多了,后来当侍卫的时候也跟高手学了几手,或许在大内不算什么,可在这山野却是无人能及,更何况之前在南边更加危险的密林闯过,这里来去是很轻松的。这次回来也进了两次山,杨老爹开始很担心,可是看着儿子带回来猎物还毫发无伤的,就不管了,心里还是挺酸的,以前儿子身手好,跟现在比还是差远了,这身手也只有在生死境地才练的出来。
这次进山却出了点意外,没看见狐狸,却碰上一只大猫。成年的白虎,还是一只公的。嘿这身皮毛可比狐狸毛好多了。
所以当聘礼送到陈家,一打开,就引起村子里人的赞叹,这杨家送了一张白虎皮做聘礼这可是头一份了。看陈家人的表情都是羡慕嫉妒的。聘金二十两,这几年也没几家出的起。
其他东西中规中矩的,没有出格,只是看着更精致些。除了那张虎皮就比另外两个媳妇多了十张皮子,都是杨震海自己准备的,倒也说的过去。
看到聘礼瑾娘心里安定了些,亮聘礼的时候别人只是大概看了一下,等她回来细看,东西都是鼎好的,首饰做工非常的好,不是一般铺子能做出来的,放布料的箱子,上面是细棉布的,下面却是锦缎,听王氏讲,东西不是这边县城能买到的。
不管之前杨震海的考虑还是现在聘礼的用心,都能看到杨震海对她的重视,这样她也踏实了些。也看出杨震海是个细心的人,这倒是让她有另一种感觉,她其实看着那男人的外貌还以为是个说一不二大男人的那种人,以为他是那种不会在乎女人怎样的男人,现在看着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