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述拿起床头柜上的豆浆,递到叶泊舟面前,温声:“喝一口。”
叶泊舟冷着脸,伸手去接。
薛述不肯松手,只又往前递:“喝一口。”
叶泊舟只得不情不愿低头,抿一口豆浆。
薛述又拿三明治过来喂,叶泊舟小口细细咀嚼。
没多大的一块三明治,叶泊舟吃了两口就别过头:“饱了。”
薛述去摸他的肚子:“是因为里面有东西,所以吃不下?”
叶泊舟只得接着吃。
gs只有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才疯,其他时候永远冷静理智。知道自己再拒绝会得到什么,所以暂时听话。
薛述看他吃下一整份三明治,又喝光杯子里的豆浆。尚还红肿的嘴角残留一丝豆浆汁,奶白的颜色。
薛述伸手去抹,但指尖刚放到他嘴边,就不受控制用力,拨开牙齿。
叶泊舟冷冷看过来。
薛述收回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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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叶医生聊,薛述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甚至还给他平板和电脑。
叶泊舟接过手机,用很平静的语气告诉薛述:“我觉得我更需要衣服。”
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自己一丝不挂,薛述衣冠楚楚坐在自己身边,任何人都很难接受。
薛述起身。
叶泊舟看他离开房间,试着用手机给研究所的助理发消息。
这才发现,自己发不出消息。
互联网是能正常登入的,叶泊舟搜索,没找到自己的讣告。
换着平台搜索自己的信息,上一次有谈论还是研讨会的时候。
换关键词继续搜索时,门打开了。
薛述拿着衬衣走进来,解开叶泊舟手腕上的套子,好像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似的,把他抱在怀里,给他穿上衣服。
那件衬衣是薛述的,很大,穿在叶泊舟身上,裙子一样遮到大腿。薛述忍不住顺着看到衬衣下摆的腿根,还有自己手指太用力留下的淤青,以及吻出来的紫痕。
拇指忍不住摩挲一下,这才从下往上,给他扣上扣子。
薛述没再把叶泊舟的手套上,锁链因为重力往下滑,突然有一节悬空,于是整条都掉落,哗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有了衬衣,只有衬衣。
叶泊舟没再追要长裤,只拿着手机,问:“薛先生知道非法囚禁、强奸ga会是什么下场吗?”
衬衣在叶泊舟身上实在太大了,薛述原本想给他留一个扣子,然后发现虽然只有一颗扣子没扣,在叶泊舟身上也露出大半胸膛。于是又把最后那颗扣子也扣上。
听到叶泊舟的问题,他很自然:“当然。”
叶泊舟:“薛先生社会名流什么都不缺,身体的伤病也即将治愈,为什么自毁前程?”
“治愈?”
薛述去摸叶泊舟脖颈后面的红肿腺体,“叶医生叮嘱我标记nga,我在标记啊。”
那里就是平的,里面没有信息素,薛述翻来覆去的咬,整个房间也只有他自己的薄荷味,没有叶泊舟的味道。
叶泊舟嗤笑,反问薛述:“我有信息素吗?你咬我没有一点用。”
他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虚,“薛先生要去标记匹配度高的ga,比如你上辈子的伴侣。要我告诉你是谁吗?”
薛述捏他后脖颈:“不用。”
后脖颈的手捏得算是用力,几乎是在明示不用。
叶泊舟被捏得有点疼,报复似的,偏要说:“上次酒局上那个唐先生,他有个表弟,今年27岁,心理学硕士,脸上有酒窝,信息素是……”
薛述不想听,俯身堵住叶泊舟的唇。
唇舌交锋。
叶泊舟的手没了碍事的锁链,使劲去推薛述,却被薛述握住,压在头顶。
许久,薛述起身。
叶泊舟还没恢复过来的嘴唇更肿了,他小口小口喘气,不经意间吞了口水,被呛到,偏过头去咳嗽。
薛述拧眉看着,轻拍他的后背。
叶泊舟强压下咳意,感慨似的继续挑衅:“是个好人,看出我喜欢哥哥,追着劝我去看心理医生。薛先生见过吗?他有没有让你也去看看?”
薛述都被气笑了:“没见过。”
叶泊舟还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他顺着按住叶泊舟的肩膀,舔舐后颈的腺体:“我还是更想知道叶医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叶泊舟没说话,他就狠狠咬下去。
犬齿咬破皮肤,腺体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细细的血腥味蔓延来。
叶泊舟疼的抽了口凉气,依旧嘴硬:“我不懂薛先生在想什么。”
薛述没说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想陪小疯子一起跳下去。
要小疯子陪着,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