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舟学了两辈子的医,自认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在二十六岁这年第一次知道,精液一直不清理,是真的会被生殖腔吸收的。
现在,他坐在马桶上,踩在小板凳上的脚努力踮起,想让膝盖高一点、再高一点。
被拉开搭在肩膀上操了这么久的大腿肌肉不堪重负,现在因为这个姿势,不住的哆嗦。
可即使已经这么努力,还是没有精液流出来。
apha高潮射精时,性器会成结,为的就是堵住ga生殖腔,使之更容易孕育。
薛述不仅成结,性器拔出来还要塞东西进去堵住。现在真的没精液流出来了。
叶泊舟低头去看自己小腹。
腺体发育不健全,自然会影响到生殖腔发育,但薛述顶那么深,现在又没东西流出来。
万一……
万一呢?
叶泊舟拧眉,用力按住小腹。
鼓着的那一股劲被按出,踮起的脚尖再也撑不住,脚一松,小板凳都被蹬出去,在光滑的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刻,厕所的门被推开,薛述走进来:“怎么了。”
和马桶上按着小腹的叶泊舟对视。
薛述上前,把手盖在他的手上,用力按住:“还有吗?”
叶泊舟不说话。
薛述把他拦腰抱起:“没有了,我再喂给叶医生。”
叶泊舟不住踢腿挣扎:“我在上厕所。”
薛述笑:“是吗?”
自然又免不了一顿折腾,折腾完了抱去卫生间,轻轻按压小腹,这次后穴里的精液顺着臀肉和大腿流下,在脚底聚成一洼。
薛述含着叶泊舟耳垂笑:“看,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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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薛述一点不留情,翻来覆去磋磨玩弄,在叶泊舟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容不得一点挣扎拒绝。
其他时候,又像个二十四孝老好人。
把锁链解开后,他也没有再关叶泊舟。
房子那么大,五层洋楼,巨大的院子,衣帽间桑拿房影厅健身房一应俱全。叶泊舟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发现整个房子里最高的地方是旋转楼梯,一共十六层,被铺上了厚厚的海绵地毯。
他也没有椅子可以摞起来,所有家具的是实木的,沉得要命,推都推不动。
叶泊舟在房子里一遍遍看来看去,上楼梯都像走在棉花上,他问紧跟着自己的薛述:“薛先生不用工作吗?”
薛述:“没我公司不会倒。”
叶泊舟笑:“听说薛先生全年休,没了薛先生,公司一半业务都没人拿主意。”
薛述:“那就没人拿主意吧。”
“没人催薛先生回去工作吗。”
“我是病人,在休病假。”
叶泊舟站在最高层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看薛述:“病人为什么不听医嘱去标记匹配度高的ga?在一个没腺体的残疾ga身上浪费时间?”
薛述和他对视:“我不觉得在浪费时间,我在标记我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
叶泊舟像是听到什么极费解的笑话,先拧眉,又笑弯了腰:“你喜欢我?”
薛述看他。
叶泊舟笑到咳嗽,腰都直不起来,头垂得很低,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反问:“你喜欢我什么?我们才认识多久?”
“喜欢这张脸?干瘪的身体?喜欢我喜欢别人?”
ga自己也困惑起来,“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你喜欢我什么呢?”
薛述看不到他的眼,只看到尖尖的一节下巴。
喜欢他什么呢?
薛述自己也说不清。
看到他第一眼就好奇,因出色能力产生尊重敬佩,心疼他的自毁倾向,又妒忌他心里的其他人。
他之前没想过自己会和ga在一起,觉得自己身边不会有任何其他人,所有人都是浪费时间消耗精力的存在。
可和叶医生在一起,他可以浪费时间,什么都不做,抱着叶医生在床上看一天的电影,或者所事事在家里每一个角落乱转。
叶泊舟没找到答案,也没从薛述这里找到答案,直起身,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呢喃:“真奇怪。”
薛述跟他回房间,发现他躺到床上,所事事的盯着天花板。
等做好晚饭再回来,发现ga坐在窗边。
窗户已经被焊死了。
叶泊舟就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听到声音,看过来,第一次对薛述提要求:“我想要秋千。”
薛述把晚饭放到床边,应:“给你架。”
叶泊舟笑,笑得很甜:“谢谢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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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好那天,薛述得知一件事。
唐星夜在打听叶泊舟的去处。
彼时叶泊舟已经在薛述房子里生活一个月了,依旧没人发现他失踪。
这件事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就是事实。
薛述心知肚明,叶医生自毁倾向严重,他平时掩饰的很好,代价就是和任何人都不亲密。仿佛他重来一次就是为了弥补误,再在毫不影响心上人的情况下死去,因此没必要和任何人有联系。
那次在崖边,或许也是真的想一了百了。
他告诉疗养院院长自己有项目要走,但推掉了所有项目邀请。他没有朋友,母亲也许久不联系。
如果不是唐星夜突然打听,可能根本不会有人意识到他不在了。
可唐星夜突然好奇,他去研究所询问,去疗养院,去给每一个项目组写信询问。最后发现没有任何叶泊舟的消息,病急乱投医的把希望放到和叶泊舟酒局里见过的人,甚至问到薛述这边。
薛述对外还是生病休假不理世事。从助理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冷淡回信说不知道。
放下手机去房间找叶泊舟。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叶泊舟也逐渐习惯只穿薛述的衬衣,习以为常露着两条纤细长腿。
薛述抱他出去:“秋千架好了。”
叶医生指定要的秋千,自己挑的地方。就在楼下的大榕树那里。薛述忙了几天,在泥土上铺满柔软厚实的草坪,才架上支架,把秋千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