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舟打开门,没什么表情和他对视。
薛述自然走进小公寓,扶住叶泊舟按住门把手的手,把门关上。
手指圈住细瘦的手腕,一寸寸摸过去,把人困在门和自己之间,薛述低头。
叶泊舟偏头,于是那个原本应该落在眼睛的吻落在眉尾。
薛述也不在意,随意又郑重的轻吻那块皮肤,低声问:“嫂子好不好?怕你摔倒扶你,知道你喜欢薄荷给你买薄荷冰淇淋,还怕我骚扰你,送你回家。”
“挺好的。”
可能是痒,叶泊舟躲开薛述的嘴唇,反问,“叶医生好不好?讲话是不是如沐春风善解人意?”
薛述跟着叶泊舟偏头的动作,贴过去,吻上开合的嘴唇,挑开舌头,似乎还能尝到薄荷的味道。
他近乎痴迷的品尝这个味道,低声:“你是不是要哭了?”
和这句话一起出现的,是叶泊舟带着哭泣的气声。
薛述笑话他:“哭什么?哥哥不要你了,哥哥现在过得很好,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不想显得刻薄,但装了一天不在意,现在反噬似的斤斤计较:“海盐和薄荷……叶医生这么在乎啊。但哥哥一点都不知道,难过不难过?”
“嫂子那么好,又是哥哥喜欢的人,要祝福他们,要治好嫂子,然后死掉,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还要死在海里……叶医生真是深情又大公私啊。”
他一句一句说着,动作越来越重,几乎要把叶泊舟舌头舔化开。
叶泊舟好像木偶,呆呆的不动,任由他动作。
薛述不喜欢他为了别人挣扎,也不喜欢他不挣扎。停下动作,捏住叶泊舟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目光沉沉:“上辈子已经过去了,他根本不认识你,值得你为他这么要死要活吗?”
叶泊舟任他揉捏,只是在抬起头时,一串眼泪顺着滑下。
薛述阴晴不定到极致,明明是自己先说的狠话,现在看人哭了,又露出心疼的样子,凑上去吻他的眼睛,低声诱哄:“不值得,叶医生,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回头看看,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叶泊舟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咬紧牙关,没说一句答应。
把叶泊舟抱回房间前,薛述看到阳台很多盆栽。
主人将近两个月没回来,花盆里的植物已经枯死,但依旧不难看出,是薄荷。
早上得知唐星夜信息素味道时的异样和坦然现在因只剩两个人变成另一种感觉。
薛述突然好奇:“在闻到我信息素味道时,叶医生在想什么?”
叶泊舟没说话,只不住掉眼泪。
薛述逼问:“有没有一丝庆幸?会不会觉得像哥哥?”
他声音和煦,听起来似乎是调情:“怪不得叶医生不挣扎,是把我当成哥哥吗?”
和声音截然不同的是手下的动作,粗暴的掀开叶泊舟的衣服,摸上最敏感的地方。
可能他这些话和端的猜测实在是太让人屈辱,也可能是今天亲眼见着心上人和别人的亲密。叶泊舟反应出奇的大,他拼了命的推薛述:“我讨厌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薛述还要追问:“为什么?”
看到身下叶泊舟哭着控诉:“我都告诉你了,你的ga是叶京易啊,你不是见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他委屈到极致。
明明薛述的ga是别人,明明他都不在意薛述对他做了什么,明明他都介绍未来的ga给薛述认识,为什么薛述还要这样?
薛述感受着手下身体的反应,自然告诉他:“上辈子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现在的我不喜欢他。”
“那你要怎么样才喜欢他?”
叶泊舟哭得很狼狈,蜷缩成一团,“我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姿势更方便薛述的动作,他很轻易扒下叶泊舟的衣服,告诉叶泊舟:“我喜欢你啊叶医生。我爱你。”
叶泊舟:“你骗我,没人喜欢我。”
他固执,“我没有任何值得被喜欢的地方。”
薛述把他抱起来,掰开他的腿,让他看他的身体,有些疑惑的问他:“叶医生都要被操烂了,为什么还觉得我不喜欢你?”
叶泊舟泪眼婆娑,依旧觉得羞耻,他踢着腿想挣扎开,告诉薛述:“你只是想上我,你根本不喜欢我。”
薛述欺身向前,膝盖压住叶泊舟不停蹬着的小腿,手则伸到叶泊舟身后,扩张后穴。
那么久没做过的后穴,紧致干涩,软得不可思议。薛述把手指插进去,耐心开拓。
偏偏是和动作截然不同的正经语气:“我那么爱你。”
叶泊舟挣扎不出去,索性也不挣扎了,只看着天花板:“你骗我。”
薛述问他:“叶医生是觉得自己没有值得哥哥喜欢的地方吗?”
叶泊舟没有回答。
但薛述知道,这就是答案。
手指依旧在叶泊舟体内做乱,三两下搅得欲火高涨。
薛述一句一句告诉叶泊舟:“叶医生很棒。”
他亲吻叶泊舟哭得水润润红彤彤的眼睛:“眼睛那么漂亮。”
往下亲吻鼻尖:“鼻子也漂亮。”
再往下啄吻嘴角:“嘴唇也漂亮,那么软。舌头都是甜的。”
笑起来应该很好看,但偏偏不怎么笑,还很爱哭。声音那么清脆好听,面对自己时总是说最客气的话。
脖子细长好看,稍稍用力就能吮出粉红色痕迹。
锁骨纤细平滑,顺着平直肩膀的走势,隐在白皙皮肉里。
身上没有一点肉,还爱去危险的地方,风一吹就会被吹翻一样,让人放心不下。
薛述的吻一路往下,说一句,就落下一个吻。
听着身下叶泊舟的哽咽逐渐变了味道。
在脚踝落下最后一吻,顺势把腿搭在肩膀。薛述挺身进入,如愿以偿听到叶泊舟的哀叫。
大开大合的征伐。
他吻住叶泊舟的嘴唇,声音在唇瓣间流连,含糊不清:“幸好他不喜欢,所以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叶泊舟似乎想说话,但声音被撞碎,哼不出完整语调。
薛述又去咬他后颈:“宝贝喜欢薄荷?”
叶泊舟养了一阳台的薄荷,也只是清清淡淡的味道,可现在,整个房间铺天盖地的薄荷味。
满天清爽微凉的薄荷味中,一缕苦咖啡悄悄被掩盖。
薛述恨不得把叶泊舟整个吞进去:“为什么不能是我?”
来回的反复颠簸中,叶泊舟不住落泪,自己都不知道是还在难过还是纯粹的生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