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十一(与正文无关的番外,辣椒炒肉,懂入)(1 / 2)

偷情十一

昨夜雨下个不停,天将明晗才收了阵仗,第一缕日光在树枝新叶上折射出透明的彩色,埋根土壤的青草尖尖儿上蒙着层晕纱还悬着要滴不落的清晨凝珠,微风如温柔的手轻轻抚过,一朵广玉兰经雨水冲刷一宿后最终不堪重负从树头上掉了下来,洁白花叶沾上了咸湿泥土,随后一双手将它捧了起来。

在这家疗养院工作了半生的护士长用清水把那朵广玉兰洗净了,放进了个透明的容器,端着拐过长廊转角,轻轻敲响了最里面的那扇门。

等到里面传来人声,她才笑着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夫人,您今天感觉如何?”

病床上的女人扭过头来,穿着的也是这儿的蓝白条纹病服,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便病容难掩,头发在治疗病痛的过程中选择剃了干净,她依旧是个漂亮美艳的女人。

“恭喜我又苟活了一天。”女人提了下嘴角,玩笑似的耸肩,语气轻松道:“希望明日的太阳按时等着我醒来,祝我幸运吧。”护士长把装着广玉兰的容器放在窗台上,对着女人真心道:“您一定会好起来。”

女人不可置否地笑笑,自觉撸起衣袖让护士长对她隔壁上的滞留管里推射药水。

化疗用的药水都带着一定的刺激,不多会女人就面露痛苦,护士长立刻将垃圾桶拿了过来,女人扭身对着里面一阵干呕,早晨未进食的胃当然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是一些浑浊胃液罢了。

待反应过去,女人浑身都出了层冷汗,本就惨白的面色几乎是有些灰白=败,护士长轻轻在她后背拍着,担忧地望着她。

“夫人,你还好吗?”

女人摆了摆手,脱力地往床上一躺,睁着两眼盯着天花板,喃喃道:“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得了。”

“你知道吗?我几乎从未幸运过,除了上天给了我一个好孩子。”

她不由真心实意地笑了笑:“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我想我全部的运气都用来生他了。”

护士长面容松动,悄然声地叹了口气。

“好了,我想他快要来了。”女人拍拍自己的脸,翻身起来拿起旁边的镜子看了眼自己,夸张地叫了声:“天啊!这个丑陋的家伙是谁!?”

说完她自己摇摇头,看向护士长,颇为俏皮地挑眉:“我可不能就这么见他,要知道,我在他面前可是美了半辈子。”

随后,护士长看着她有点吃力地下床,脚步略微悬浮,但扶着墙走进了病房的浴室,听水声,她是做了番洗漱,再出来时面上都红润了些许。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裙子和假发,对着镜子扑粉描眉的手法依旧娴熟,尽管手腕不可抗拒地有些发抖,她还是完成了一个精致妆容。

护士长不止一次见她这么做了,每次听说她那还在上学,很忙,得抽空才能来看她一眼的儿子——护士长认为是女人的儿子,即便女人从未用特定地性别名称,诸如儿子或是女儿,都是用“我的孩子“来称呼。

女人的孩子要来时这个年轻时一定风采动人的女人必然会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像是要去见约会的情人。

时间和病魔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可磨灭了,她也开玩笑似的说再厚的遮瑕也遮不住她这一脸的皱纹了。

护士长就看着她夸赞道:“不,夫人,你非常的美丽。”

身后传来一声门开的动静,伴随着女人脸上瞬间绽放的光彩,护士长知道,他来了。

女人的孩子在女人住院期间来的次数不算多,但他每回来护士长都觉得要重新认识他一遍。

他第一次出现时简直糟糕透了,头发留的半长不短,脸上还化着妖气的妆,穿着的衣服护士长认不出那是算裙子还是裤子,是算女装还是男装,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抬眼时有些和年龄不符合的媚气。后来他把头发剪了,但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剪的犹如狗啃,横七竖八地支棱在脑袋上,但好歹穿了校服,护士长这才在心底暗想:看起来是个男生。

他没化妆时的脸看起来特别显小,护士长都不敢猜他有没有到上高中的年纪。

再后来,他越来越“正常”,被剪的一团糟糕的头发变成利落在耳畔的清爽短发,露出的额头饱满洁白,面容干净清秀,穿着这座城市的以高升学率著称的高中校服,拉链拉到了顶,抵在下巴那,一双眼乌黑透亮,少了那么点脂粉,看着眉眼清隽,还有点乖巧。

其实他每次对护士长展露的笑容都很乖巧。

“妈妈。”

他嘴很甜道:“你今天真漂亮,眼影是用了我上次送的那盘吗?”

女人道:“也许是你上上次送的呢?”

“哦?是吗?原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

这个时候她便可以退出去了,护士长笑着为已经开始亲热交谈的母子二人带上了门。

门外的等候区,那位英俊不凡的,每次都会跟着前来但从不进去探望的男人这次也坐在他喜欢的位置上,惬意靠着坐垫,拿着平板回复邮件。

在过去的交谈中得知他姓许,据护士长所知,女人的高昂医疗费就是他所支付的。

即便不同姓,但可以猜测他和那对母子是什么亲属也说不定。

她没资格去打探别人的家务事,这会显得有些八卦了,不过她领班的那些小护士就没什么分寸了。

她们对这个英俊的,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好奇极了,有的甚至会掐算好时间,亲手做些什么小点心,在男人到来时送到他的面前,而男人总是会拒绝她们的,但他的谈吐和风度让这些姑娘对他的全然恨不起来。

护士长走过去时,那些女孩又像枝头上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了,她重重咳了一声,女孩们又被惊动地各自散去。

年轻的男人遥遥看过来,对着她略一点头微笑。

护士长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外貌相当优越的男人。

还十分有耐心,病房的母子论交谈多久的时间他都不会催促,也不暂且离去,只是会向她讨一杯水什么的,就这么干干等待。

这次也一如既往。

护士长在各个病房穿梭,她感觉天将正午,空气温度都有些高了,最里面的病房才”咔嚓”一声再次打开房门,随后穿着校服的少年走了出来,低着头没看见她,护士长张了张口,在瞥见少年通红的眼角时将话头咽了回去。

一直在等待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在少年的面前俯下了身子,他温声温语道:“她会好起来的,别拿伤心惩罚自己好吗?”

他张开手臂,一把就搂住了少年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在他的衬托下那个身影简直是单薄。

在接下来护士长听不清男人说的话了,因为他极其亲昵低头把嘴唇贴向了少年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喷洒的那一块皮肤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稍片刻后他直起身揽住了少年将他往外面带着走,手放的位置是腰,正好能抱住一圈。

护士长忍不住皱眉。

——她觉得这个,有些过分亲密了。

但她权过问,便摇摇头,可在扭过身子时她发现不知何时女人站在了房门口,正死死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她在女人的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恨意,但接着又看见了惨淡的悲哀。

女人不愿再面对似的,狠狠闭上了眼转身进屋去了。

“我真是把他害惨了。”

护士长听见女人最后这么说。

她不敢多问,但她像被女人的悲哀感染了一般,久久站在那,寂静中只听她的一声叹息。

“你给我…撒手!”

忍可忍之际,路行使了点力气把压在他身上的许砚非推开到一拳的距离外。

他又伸出手指着许砚非的脸道。

“我给你脸了不要?”

许砚非笑眯眯的,眼睛弯着,像只修炼多年早就成精的狐狸。

他不费力就把路行好不容易撑开的那点距离又给挤没了,拉着路行的腰往自己这边小撞了一下,路行立刻就感到了那根指在自己屁股上的火热玩意儿。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怎么还跟我说脸皮这种问题呢宝贝?”

许砚非从上衣下摆游鱼般探了进去,他极其熟悉路行的敏感点,几下大力搓揉就把这具身体揉的腿软了一半,于是顺势就把路行放倒在了厕所隔间的马桶上,膝盖顶开路行想要合拢的双腿,往上去,隔着裤子布料顶弄,路行呼吸离开就乱了几拍。

他又掰过路行下巴,再一次对着这张刚刚被他咬破皮的嘴唇压上去撬开齿贝拉过舌头缠吻。

路行眉头拧着,看起来很想咬死他,但许砚非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捏着他下巴的手一使劲,路行被迫又张大了些嘴,被他越吻越深,来不及吞咽的口涎从合不拢的嘴边流出来,黏黏糊糊,弄的脖子都是,甚至在分开时还牵扯出了条淫靡银丝。

路行看准时机,又一次不死心地拿手按住了许砚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