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他就看看她到底能撑多久!
而顾瑾禾在打完地铺后,便将房门关好,他既不想见她,那她也不打扰他。
倒是茯苓觉得此事过于荒谬,低声问道:“当真不通禀主母?”
顾瑾禾回道:“第一天来夫家,最好不要闹事,倘若闹得人尽皆知,如何收场?”
“那我们……”
“妨,你替我看着便是。”
“奴婢知道了。”
于是,茯苓便在门口放哨了。
巧的是,隔着一道门,铁柱也站在门口放哨。
屋外的人许是今日折腾得过了劲儿,蒙着被褥便睡了。
倒是屋内的人犹如没心没肺一般,叫下人端烧鸡进来。
端烧鸡的丫鬟见了门前这一幕,着实惊到了一分,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江淮警告道:“敢传出去,小爷剜了你们的舌头。”
丫鬟们哪里敢在江四爷院里传话,在送完烧鸡后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门外的茯苓,隔着门缝便听到了一阵咀嚼声。
他不睡觉,还在这里吃宵夜?敢不敢更离谱一点!
而闷在被子里的顾瑾禾,睡得似乎并不踏实。
茯苓忧心顾瑾禾的病没好利索,而她哪里知道——睡梦中的顾瑾禾,再度遇到了黑白常!
顾瑾禾只想逃到一个没有诅咒的地方,于是她逃到了侯府,岂料,就在她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
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
“想跑?”
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顾瑾禾猛地转头,果然见黑白常出现在她身后!
顾瑾禾质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黑白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嘲讽的笑道:“你没发现逃到这里,依旧没有改变被虐待的命运吗?还是说,你真的妄想眼前这个只剩三年寿命的人能保住你呢?”
顾瑾禾瞠眸!
下一瞬,她所在的安定侯府便被官兵包围,而顾瑾禾的脚下,已然遍地横尸。
“安定侯呢?”
“搜!”
侯府的长辈皆倒在血泊中,那么他们口中的安定侯,难不成是——
顾瑾禾心头一惊,遂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江家祠堂。
一位桀骜不驯的少年郎正悠然的跨坐在老祖宗的牌位之间,坦然的面对着官兵的围攻。
在官兵包围他时,他没有丝毫的惧意,甚至还在肆意的吃酒。
为首的男子喝道:“江淮,你已处可逃!现在就犯,咱家还能留你个全尸!”
顾瑾禾惊愕!
那是三年后的江淮?!
只见江淮不屑的唾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爷还以为江沄投奔的是哪门子靠山呢!原来是你们这群宦官!真是太可笑了!”
“江淮,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呢!”
“陆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替官家感到不值,爷真不想跟你一起上路,晦气!”
陆恒一怔!
他正担心此处有诈,祠堂大门处便猛地烧了起来!
顾瑾禾同样站在祠堂里,只听着后面传来阵阵惊呼声:“保护陆大人!保护陆大人!”
但火势竟是越来越大,大到让人反应不过来,陆恒急着撤离,便见整个祠堂都烧塌了。
而顾瑾禾瞳眸中的江淮就这么决然坐在牌位中间纹丝不动的看着他们仓惶乱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他不逃吗?!
顾瑾禾就这么看着他的身影在火海中越发的模糊,本能的想上前带他离开。
但她刚一伸手,江淮便彻底消失在了火海中!
那一刹,顾瑾禾犹如被吓到了一般,失声惊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