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陶画回去的路上,宁钊乱七八糟说了很多,只有一件事没告诉陶画。
前夜他通宵没睡,在施砚解放他和肖荀之后开了场交流会。
松绑时是施砚一个人来的,只套了件纯黑浴袍,浑身散发着禁欲和欲望餍足的矛盾气息,露出来的小部分皮肤上还带着显眼的抓痕。
“哥,这么记仇,要把我绑在这看。”
肖荀比宁钊想象中要冷静的多,他以为肖荀在自由后会先跟施砚打一架。
“这次又花了多少钱?”肖荀活动麻痹的手腕,望向玻璃墙外昏睡在床上的陶画,“他知不知道我在外面?”
施砚并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剪开绳索准备直接离开。
“真要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货色跟我闹成这样?”
他刚说完,腿上就挨了一记狠踢。
“你怎么这样说陶画!”宁钊收回脚,眉头紧锁,“什么人尽可夫……太低俗了。”
“哪里有?”肖荀嗤笑一声,“我说的不对吗?人尽可夫,给钱就能睡,你都看几次现场了,还这么天真?”
宁钊:“现场又不是陶画强迫我看的,明明是你们俩,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施砚转身,目光凉凉。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几小时的折磨让宁钊怨气比鬼重,差别攻击所有人,“表面君子,平时还有个人样,背地里跟肖荀一个德行,人模狗样。”
肖荀:“毕竟我俩是一家出来的,行事风格相像正常。”
荒诞,他居然毫不羞耻,甚至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听得宁钊直想抽他,但在动手前还是试图用语言清洗他肮脏的思想。
“人不可能缘故就这样拼命赚钱,指不定是陶画遇到了困难才选择走上这条路,你们作为室友,应该在发现他误入歧途的时候拉他一把,而不是帮着他堕落……”
肖荀突然打断他:“你喜欢上陶画了?”
不久前才定下的心思被戳破,宁钊呼吸一滞,乱了阵脚,拯救室友的长篇大论被迫终止。
“你喜欢他,是不是?”肖荀脸上没了表情,看不出喜怒,“操过一次就爱上了,还是有绿帽癖,看我们操他,被他的骚样吸引爱上的?”
“我——”
“和我们抱着一样的心思,你装什么圣母。”
“闭嘴。”施砚拢起衣领,眉目压低,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不想走就都别走。”
宁钊以为施砚要把他继续关这当观众,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施砚淡淡地瞥他一眼,推门而出,“换个地方,我们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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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已经跟我确定关系,以后他不需要你们任何形式的帮助。”
这是施砚来到新套房的第一句话。
宁钊呆住。
但这话唬不住肖荀,他直接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施砚,骗骗别人得了,自己信吗?不如明确点说,花了多少钱买下他跟你在一起。”
“陶画前几天还跟我上床,现在就跟你确定关系,究竟是跟你,还是跟你的钱,想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