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了两个奇怪的人!”猪肉铺的小王灰头土脸的,朝院内吃着片云糕的小孩喊着。
小禾苗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好奇得望着他,“奇怪滴银?”
“对啊!”小王也才十岁出头,正是皮的时候,“我看那个男的拎着个小孩跑到山里的茅屋去了,两人奇奇怪怪的,不像什么好人。”
他嘿嘿笑着,“禾苗,我带你去抓坏人,怎么样?”
禾苗的父亲在村里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扯上她,他就算惹出了事,也不会遭受太过火的毒打,最多被碎嘴的村长教训一顿,敲两下脑门就过去了。
蒙在鼓里的禾苗立马收起手中的片云糕,红红的油纸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抓坏银!”
“抓坏人就别带吃的了!”小王伸手想抢她手里的糕点,被她躲了过去,红扑扑的面上有些局促,“我害怕!”
小王为了一探究竟只得出言安慰,“别怕别怕,不就是片云糕吗?吃完了小王哥哥再给你买。”
禾苗兴奋地点着头,平日里王叔叔总会给他们家肉肉吃,每次王叔叔闭店后要进了他们家,必定是带着没卖掉的肉来接济他们家。
所以在四岁的小禾苗眼里,王叔叔等于有肉吃,连带着,她对小王哥哥也信任得紧。
这个片云糕就是昨晚王叔叔给她的糕点,她第一次尝,甜丝丝的,怪好吃的,只是咬了一口就舍不得吃了。
妈妈还没吃,得留给妈妈。
一片一片的白色糕点被她捏出了自己的指印,红色的纸面印得她手心通红,她跌跌撞撞跟着小王跑在山路上,路边的指甲花开出了很多颜色,她来不及欣赏,被拖拽着跑到了山上的破茅屋外。
这是间废弃的茅草屋,原本住在这的村民因为唯一的亲人去世后,跟着其他年青人一起外出打工去了,这间屋子过于破旧年久失修,连块像样的砖石都没有。
小王个子高,扒在漏风的窗角偷看,小禾苗看不到,拼命抓着小王的裤腿,就差没喊出声来。他奈只能将她抱了起来,小声嘱咐道:“别出声。”
迎着阳光的窗口上冒出个扎着奇怪小辫子的脑袋,破木板床上躺着的小男孩一眼便看到了,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手腕上捆绑着粗糙的麻绳,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很贵,是禾苗和小王从未见过的款式,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但又显得他特别好看。
沾染了泥点的面上并未有惊慌,反而很冷静。
小王看了两眼,低头对着小禾苗耳语,“等下我用石头砸门,引开那个男人,你冲进去救那个小哥哥。”
“小哥哥?”禾苗好奇得探了探头,长相有些凶狠地男人佝偻着背,瘦的皮骨相的脸和小人书里的骷髅架一样,他扯开自己的裤子,用细细的小棒子去抽打小男孩的脸,这一幕震惊到了二人。
小王也不管禾苗是否答应,放下她就往远处跑了几步,拾起地上的石块朝茅屋砸去,木板本就破烂,被砸出了个大洞。
巨大的声响吓得男人一颤,干瘦发黄的面上憋了几分红,他气急败坏地跑出门,“谁啊?”
小王再次抛出石头砸中他的腿,撒开丫子就往村里跑,男人也顾不得身后被他扯烂衣衫的小男孩,想到他身上还绑着绳子,晾他也跑不掉。
一大一小在山路上狂奔,大的那个完全没注意到屋外还有个矮了吧唧的小豆包。
小禾苗吃力得迈过门槛,翻进茅屋,衣服很大,灌进了风,像只胖乎乎的小企鹅跑到男孩面前。
男孩身上的衣服被撕的裂了开来,脸上还有被抽打过的痕迹。听到动静他望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的发型、穿搭,和露着脚趾的凉鞋。
那个小脑袋不知道扎了多少个小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长怕她吃饭时头发掉进碗里,光从正面看就扎起了七八个小揪揪,头皮勒的又紧,显得那脸又大又圆,像个放大的包子。
眼睛很大,眼珠子不同于常人,是很透的琥珀色,看着很清澈,但也透露着愚蠢。
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大人的改造的,领口都快掉在了胸以下,细小的胳膊软乎乎的,手里还攥着红色的小纸包。
看着就很好骗。
他挣了两下绳索发现挣不开,只能看向她,“解。”
解?
四岁的奶娃听不懂,呆呆地望着他,嘴里还不忘感慨,“咯咯长滴好看!”
小黎炘面挂黑汗,也不知道这个奶娃冲进来是干嘛的,刚那男人明显是想……
他面色赤红,手腕更加用力了几分。
像是看出了他在折腾手上的绳子,小禾苗伸手帮他扯了扯,说她笨吧又有几分聪明,说她聪明,看着还是那么笨。
“呢个男淫为森用棍紫打泥?”小禾苗耿直率真,心里藏不住疑问,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
小黎炘面色炸红,想到刚刚那个男人拿下体蹭他的嘴,蹭他的手,还扯他的裤子想……
他接连闭眼缓和着情绪,似乎还没从噩梦中醒来。
破碎的布料中,红彤彤的小鸡鸡粉粉灰灰的,被身前不知礼义廉耻不懂男女有别的小禾苗一把抓在了手里,“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将小软棍缠在手指上,用力往外一揪。
“嗯!”小黎炘顿时痛苦蜷缩,连双腿都痛的发抖,他捂着裆部都快要哭出了声,这小女孩是有病吗?
小禾苗松开手,似乎发觉自己弄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齐咯咯,片、云、糕、给泥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