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妇人弄得火大,回了刀一句:“叫我老不死的就行了”然后再看向妇人。
妇人见刀的到来,理智恢复了些,她松开老头的衣角,站起身来,背过头过理了理仪容,然后再回过头来,老头已经走向客栈。
刀跟着这个“老不死”,也向客栈走去。
远处的芷荆和罡祝迟看到了刀他们的动向,也跟了去。
这里客栈叫悦来客栈,有两层。左右都是些低矮的仓地,还有两个茶肆在百步之外,能看得出,没有忙碌码头的人流,这里很显荒凉。
悦来客栈是很大,平日里都是上午和中午的食客占主流。晚上在这呆着的基本都是城内管事,因为要安排翌日的事务,不愿来回十来里的路程的颠簸就在这住下了,还有一部分则是有特殊情况的江湖豪客。所以日落以后,在这客栈里呆着的,要么就是不爱惹事的商人,要么就是大胆不怕惹事的豪客。
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他将门前平整出了很大一块空地,还铺上了青石板,将石板地清洗干净。于是在一楼坐不下人的时候,就会在这外面摆上几桌,在这夏日里,若不是断黑看不见了,有许多的客人都会选择在外面就餐,看着这野外的景致吃东本,比起在里面吃东西来别有一翻情趣。
这几天留宿于此的人似乎多了起来。于是一楼没有什么好位置了,“老不死”在一楼内转了一圈,就来到楼外。找了个边角沿的桌子,和刀一起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刀,仍是一脸嫌弃。
“还请前辈告诉我你的姓名。”等小二上完茶水,刀诚肯的说道。
“他叫揩泾,是问剑峰的长老。”这时那位刚刚和“老不死的”拉扯的妇人,走上前来径直来到两人桌边自顾自的坐下。
刀冲妇人点头致意。
“我叫雁罗,雁人的雁,妇罗江的罗,你叫我雁寡妇就行。”雁罗环顾门外各桌子的情况后,就做了自物介绍。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将下摆衣裙洗过一遍了,衣物已经干了,此刻已刚刚于泥水中的狼狈凄婉之态,代之以一种高贵冷漠神色。
三人陷入沉默,都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中茶水,想着各自的心事。
芷荆和罡祝迟二人与刀他们隔了张桌子向着三人的方向坐了下来。罡祝迟点了些肉食和芷荆慢慢的吃着。因为半下午的已经吃过,其实两人现在并不甚饿。于是慢慢的吃着,时不时的向刀他们看去。聊之中也扫了眼现场的各色人等。门外面一共摆了九张桌,自己和刀他们都选了最外面靠右的桌子。坐中间的是个刚刚到了的大汉,急急忙忙的点了些吃食,吃得也很快,吃完就走了。
左上角的是位看似书生,却在桌子上放了把刀的年青人,他郁郁寡欢的在那桌上坐着喝了好长时间的酒了,如今已经很有醉意的正趴在桌子上。
还有两桌子的糙汉子,纯粹就是因为芷荆和那个叫雁罗的长得好看,想靠两桌近些的。其中就有一桌就挑了刀和罡祝迟两桌中间的那桌。他们有时对着两女说着浑话大喊大叫的。这让罡祝迟很不高兴,后悔为什么要和刀他们隔张桌坐呢?不过这些汉子毕竟是码头干活计的,除了嘴上不把门,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小二,上点吃的吧!”叫做雁罗的妇人见壶中水已经喝完了,看了看刀说道。
靠在门口的小二看着门外的几桌人,一桌桌的都已经叫了吃了,有些都已经吃好去里面要房间了,而边上的那一桌人就很奇怪了,这太阳眼见都要沉没了,他们竟然只顾着慢慢的喝自己的水,也不赶紧吃饭!还有一个让小二频频侧目的当然就是芷荆那一桌了,他觉得芷荆很好看,当然坐怪人那桌的雁罗他也很好看,所以他也烦那群码头挣活的汉子们嘴不把门。
听到雁罗叫,他马上就跑了过来。
雁罗叫了肉食和些酒,再上了两壶茶。
东西上上来之后,雁罗只喝水,揩泾只喝酒。吃食却只有刀一个人吃,想来小二又得觉得奇怪了吧。
就在小二接着觉得今天怪人多、怪事也多的时侯,从码头下来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