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猪头劫匪却不耐烦,朝天放了一炮,那喷子火光黑烟一冒,带出一大蓬铁砂弹,顿时把车顶个开出了个几百窟窿眼透雨的天窗,场面立马又安静下来,一时人人静若寒蝉不敢言语、动弹分毫。
“都特么别、别、别动!给、老、老、老子老实点!”
说着又拿着喷子对着全车人虚晃了一圈,吓的全车老少爷们都一个哆嗦。
“听指挥!男、男左,女、女、女右,不、不、不男不女站中间,都给老、老、老子分开坐好咯!”
神特么不男不女站中间,但车内众人喷子雷管在前,不敢不从。顿时又是左突右挤一阵鸡飞狗跳,居然在几分钟时间内就分性别各就各位坐满了两边的座位,就连鸡鸭猪羊、外加倒霉孩子都分公母给抱开了。
但后车空间毕竟有限,这一大堆男男女女分别沿过道只是挤作两团,只剩下过道上本就瘫坐在地上的李大梅,外加两只被骟过的土鸡一阵咯咯乱叫连跑带飞窜去了前车。
那李大梅见势不妙,急忙爬起来往右边座上挤,结果被一群老娘们合力给推了出了,又想往左边去,却不知被哪个糙汉在胡拐上踹了一脚,一个马趴又跌在了地上,顿时就想撒泼哭喊,但被那猪脸劫匪拿喷子照脑门子一顶,却立马又憋回去了,只得高举双手讪讪的慢慢站起了身,却两腿一紧差点没尿出来。
谁知那鼠头劫匪,此时已经绑完了司机,正拿着刀从身后走将过来,顺手一把拽住了李大梅的头发往后一拉,三两下便扯掉了她脖颈耳朵上的项链耳坠随手扔在了编织袋里,接着捡起那编织袋往那猪头人手里一塞,说:“别他么瞎白活了,快去把值钱东西搜刮了赶紧走!”
说罢一拽李大梅头发发力往后一甩,顿时把那胖大的李大梅甩的扑跌出老远,更一头磕在了驾驶座旁的铁皮鸡笼上,刹时间鲜血四溅,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不远处驾驶座上被塞了嘴、捆作一团的秃头司机,被那血恰好溅在了眼皮子上,吓的胯下一松顿时尿了一裤子,险险也没晕了过去。
那猪头人却没管身后之事,反而拿了袋子又一把塞在马面人怀里,说道;“老三,你、你、你去!哥哥我给你压、压、压阵!”说着又端着喷子朝车后压了压,吓的众人直往后仰。
那马面人奈,只得把遥控器揣进怀里,顺手从后腰上抽出一把一尺长的手斧,一手持斧,一手拿着那编织袋走将去搜刮财物。走到谁面前,都拿斧头照脖子那么一比划,顿时这里一个荷包,那里一把现钞、顺带几个戒指项链的的都自觉扔进了那个编织袋里。毕竟刀斧加身,要钱不要命的还是极少数。
“你!IP/IC/IQ卡,现金、真金、铂金,特么有啥都给爷交出来!”老三一挪脚步,把那斧子往后座一抱孩子的小媳妇脖子上一架,粗着嗓子照例念了句台词。
那小妇人脖颈被锋利的斧刃一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忙摘下耳环项链往那凑过来的编织袋里一扔,满心巴望着这劫匪大爷能快点下一个。
却不料那匪徒又拿斧头碰了碰娃娃脚上的银铃铛,还顺带故意划过她敞开领口处那片裸露的肌肤,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怪笑道:“小妞儿不老实啊,这么丢三落四的,是希望爷爷我亲自检查检查帮你长长记性么?”说着作势伸手便要去掏摸。
那妇人吓的俏脸煞白,慌忙抱紧胳膊扭身向里躲闪,却把怀里的娃娃给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隔座的平头汉子实在看不过去,忽而血气上涌,噌的站起一把抓住那匪徒的手大喝:“盗亦有道,既然财物也给了,爷们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谁知被那一旁压阵的猪头匪徒几步上前一枪托就给砸在了脑袋上,更被马面老三抽出手翻转斧头哐哐两下开了瓢,顿时就捂着脑袋倒在了座上。
那血霎时溅了四方邻座一头一脸,一车人顿时个个噤若寒蝉,就连那方才还在嚎哭的娃娃都吓收了声。
不过,在那满身鲜血的刺激下,那马面老三终也略感趣,一把拽下娃娃脚上的银铃铛往编织袋里一扔,便也放过了那个同样溅的满脸是血已然傻了的小妇人,悻悻然连打带锤的加速搜刮起后车的剩余人等。
却不想此时后座角落里,一头乱发下一双貌似迷蒙的睡眼中,一缕精光已经悄然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