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蔷站在庭院之中望着鸳鸯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袭人还以为自家爵爷对这位西府史老太君的跟前人十分喜欢,犹豫了一下,才咬着下唇,问道:
“爷,您可是十分中意鸳鸯姐姐,想把她从老祖宗那里讨要过来?”
没等贾蔷回应,袭人便抿了抿唇,有些善意的劝谏,道:
“虽说爷现在成了宁国府的袭爵人,在老祖宗面前也有些牌面,想要再讨一个丫鬟回来不是难事。
可鸳鸯姐姐毕竟和别人有些不同。
不说她十分得老祖宗喜欢,是老祖宗在府中的左膀右臂,便是她的性子也十分强硬。
若没有一点情份,爷就突兀的上门讨要,怕是鸳鸯姐姐知道了,也会严词拒绝。那您和鸳鸯姐姐之间可就丁点可能都没有了。”
贾蔷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这个小丫头。
怪不得在原红楼世界中,都说鸳鸯和袭人两人关系匪浅,便是年龄相差不小,相处的也像极了亲近的姐妹。
果然,
能对“烈鸳鸯”的性子了如指掌,这哪里能是后世那些塑料姐妹花的情谊能比?!
只是,贾蔷没好气的屈指弹了袭人白皙水嫩的脑门一下,淡淡问道:
“谁说我打算向西府的老太君将鸳鸯讨要回来了?”
“爷真没这个打算?”
袭人还未发声,晴雯便勾起了绯红色的唇角,有些埋怨的说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竟然明目张胆的找理由占鸳鸯姐姐便宜。人家冰清玉洁女儿家嘴唇上的胭脂,岂是一个爷们能轻易碰触的?
爷,您要是没这想法,最好不要撩拨鸳鸯姐姐。否则,若是这一心错付了,得不到回应,那才可怜哩。”
听晴雯话中饱含深意,贾蔷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含苞待放的俏丫鬟,有些愕然说道:
“你年纪尚小,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爷一亲芳泽了?你也不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爷啊……”
袭人没想到贾蔷会说出这样一番“刺、激”的浑话来,一张精致的脸颊羞红一片,她有些含羞代怨的嗔了一句,以发泄心中的羞涩和不满。
可晴雯却比她干脆、直接多了。
瞪着一双如水的眸子,便张牙舞爪的向他袭来,被贾蔷一个大手揽住了晴雯柔嫩的腰肢,将其圈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这才淡淡说道:
“敢对自家主子动手,你的胆色是愈发大气了。”
饶是被贾蔷圈在怀中,无法动弹,可仍无法避免晴雯那灵动十足的眸子放出十几把冷刀子,咬牙啐道:
“还不是做爷的没做爷的规矩,婢子才有一学一?!
您也不仔细想想,方才那些话像是对一个良家女儿说的?
虽说婢子是爷的丫鬟,也和府上签了卖身契,可到底和那些烟花柳巷之女有些不同。一些浑话也是能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