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人醒过神来,宝扇便趋前给了坠儿一个响亮的巴掌,把坠儿打得歪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李婕妤在朝鲜国也是王室贵女,哪里受过这种羞辱,一时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抬手将巴掌打回宝扇脸上。
“李婕妤,注意分寸。”德妃适时呵斥,李婕妤生生住了手。
“妹妹,今儿也累了,回头再教训她吧。”
“本宫偏要今儿教训她,姐姐适才也看到了,她不单出言无状,且还想出手打本宫,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大周的贵妃,她敢藐视本宫就是藐视皇上,就是藐视大周!我倒要看看我一个贵妃,能不能教训她?她不是能跳舞吗?”
贵妃说着扭头对着李婕妤,“好!你就在这里跪上一天,起来若是还能跳,本宫就饶了你。”
李婕妤定定地看着贵妃,胸脯一起一伏地,贵妃坐在肩舆上睥睨着她。李婕妤慢慢地平息了心里的一口气儿,跪了下去,一脸平静。
贵妃一双倒竖的柳眉才略略平缓了些,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从李婕妤身上收回了目光,贴身的宫女宝扇忙指挥着抬轿太监走了。
德妃低头略略看了李婕妤一眼,跟在贵妃的后面也去了。
“妹妹,‘忍’字头上一把刀,虽不好受,但可以避免眼前亏。”王淑媛叹口气说,“姐姐无能!”
“姐姐不要这么说,连坠儿受牵连,我心里都难受得紧,若是再搭上姐姐,妹妹心里如何能安?姐姐先回吧,妹妹挺得住。”
王淑媛看看左右无人,便贴着李婕妤的耳边说:“妹妹稍待,我到坤宁宫求求皇后。”
说完,不等李婕妤说话,便转身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皇后容茵正交代尚寝局的宫正,要重新布置西偏殿为寝室,重新设床榻卧具,桌椅几屏都要新的,尚寝局宫正领命去了。
明顺儿过来回:“娘娘,王淑媛又回来了。”
“何事?”
“娘娘,贵妃在教训了李婕妤,令其跪足一天,起来后若还能跳舞,才饶过她。王淑媛许是为了这事来的。”明顺儿一一回禀到。
“娘娘,这事您可以不管,若管了没得得罪了贵妃,如今他父亲在朝中的地位高涨,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的。”皇上的心如今不在娘娘身上,皇后的母族跟贵妃的母族不可抗衡,佩芳很为娘娘担心。
“这贵妃真是的,跟一小小婕妤计较什么,没得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还不是嫉妒李婕妤首先侍寝。”春桃接嘴到。
“春桃!”佩芳现在怕让娘娘听到“侍寝”两个字,听春桃口没遮拦,便出言呵斥她,春桃忙住了嘴。
“佩芳,无妨,事实就是事实,避讳不了的。”
春桃怕自己再说错话,便告退去了尚寝局替娘娘挑寝具。
容茵心里疲累,本不想管理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关于皇上的破事她都不想理会,只是王淑媛求到门上,她也不好装作不知,毕竟李婕妤今儿挨的这场教训,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
但她此时实在没有心力接见她,便直接吩咐明顺儿,“告诉王淑媛,让李婕妤跪足一个时辰便回去吧,以后遇到贵妃躲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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