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酒量上涨那是次要的。
关键是尽兴啊。
有美女在旁佐酒,胜过珍馐美味。
“徐爽,下面这台子有何用处?”
寇延选了一个看起来清新脱俗的女子坐在身边后,盯着下面的台子问道。
徐爽顺着寇延的眼神往下看了看,说道:“公子可知评花榜?”
“评花榜?”
寇延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
“看来公子极少来这等地方啊。”徐爽笑了笑,继续说道:“所谓“评花榜”,便是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妓。”
“用花来品评比拟?这倒是有趣。”
“当然,而且还有干脆用科举考试的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妓等次的,那个也叫评花榜。”讲起这个,徐爽是如数家珍。
“那你这个是名花还是科举?”
“我这个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评花榜,我这个叫以诗夺魁。
“以诗夺魁?”
寇延的好奇心又重了许多。
“是啊,我花船坊不同于其他歌楼,他们的评花榜,是由众多姑娘里选一个花魁,但我这里是则是由花魁出面,在众士子中选一个成为座上宾。”
“也就是说,旁的花楼是男人选女人,你这边是女人选男人?”寇延问道。
“正是如此。”徐爽点点头。
“你倒是挺有头脑。”寇延赞叹道。
徐爽拱拱手,道:“公子谬赞了,开封府里的歌楼太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公子,来……”寇延和徐爽正聊着,寇延身边的姑娘已经剥好了荔枝,用柔若无骨的嫩手夹起来,轻轻递到寇延的嘴里。
寇延哪里享受过这种服务啊。
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把身边这女子包养回家,日夜伺候的念头。
不过这念头刚有,很快就消失了。
虽然开封府里盛行押妓,但他寇延却不行,因为这段时间在众人面前一通表现,他已经有偶像包袱了。
“快看,栾雨晴出题了。”
徐爽也吃了一个荔枝,轻声说道。
他口中的栾雨晴便是今晚的花魁了。
只见一个红衣丫头从台后走了出来,不慌不忙的拿起毛笔,在一张极大宣纸上写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所谓“以诗夺魁”,就是这栾雨晴出一道诗的上阙,下面的人作出下阙来,若是做的好了,便可以成为栾雨晴的座上宾。
徐爽每次来,都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毕竟这种诗词歌赋,他并不擅长。
至于寇延,他却是一愣,这不就是纳兰性德的歌词吗?这可是宋代啊,怎么会有清代的词?
“公子,这是纸笔。”寇延的心里正掀起了惊涛骇浪之时,他身边的姑娘已经把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了寇延面前。
不管你写不写,纸笔最起码要有的。
“徐爽,如果对的好,便能成为座上宾?”刚刚的诗词,让寇延对这个名叫栾雨晴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是的,每隔一会,便会选一些好的诗作出来,送到栾雨晴那里,如果栾雨晴觉得可以,便会由红衣侍女写出来,最后临结束时,再有栾雨晴定夺。”
徐爽把规则又详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