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未尽之意,是求我不要多问。
“那么,你和非红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可以不问他的伤口,但事关非红,我忍不住,“你们先前很亲近。”
“我就知道将军会问到这个,”昔言长叹出声,“我同非红,不过孽缘一场,孰是孰非,终究是造化弄人,早已说不清道不明了……”
“嘘!”我一把将他拽住!
昔言也立刻警觉,他一定也听到了那越来越不寻常的沙沙声!
头皮发麻,我心中一紧,这熟悉的声音我毕生都无法忘记——这分明是草原蛇群飞速游动的声音!
可是,这里是林夕的老巢,自我于破庙中被李蛮儿拍晕,到我在林夕这处牢狱里醒来,期间最多不过半日,半日时间,即便林夕雇了千里驹,也不可能将我们带到西蛮草原;更何况我们一行这么多人,他要一口气把我们都送出千里,也不可能大动干戈地一人一匹千里驹;再者说,就算他真的如此财大气粗,那还有老相国——他父亲呢?老相国一大把年纪,坐马车都嫌癫狂,更别提骑马了!
既然林夕不可能去草原找蛇,那么,只能是草原蛇来找他了——
我看向昔言,他的眼神证实了我的推测,看来除了李蛮儿这个功夫不到家的混血儿,林夕手下还有真正的西蛮驭蛇人!
甚至于,有可能正是当年于地牢中折磨我的那三人之一!
“将军……大人?”昔言的声音似乎有些抖,“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理他,反而一翻手就划了自己一刀!攥紧拳头,我毫不吝啬地让鲜血汩汩流出,心如擂鼓之余,我喃喃自语:“来吧!终于等到你了!”
“你疯了!”昔言冲上来要替我包扎,“那可是草原蛇!不是我在地牢里豢养的笨蛇!”
“要我帮你复仇吗?”我拿长刀抵开他,“你是林夕的人,你曾参与对我的三日折磨;那么,你自然也认识这驭蛇之人,告诉我他的弱点,或者,我们同归于尽。反正,看起来他们对你这个叛徒也并未打算手下留情。”
自相遇以来头一次的,昔言的脸看起来就有些傻;他说我疯了,或许吧,可他在地牢时有意放血刺激那笨蛇,好帮我恢复武艺的时候,不也是疯了?我并不知道他当年为何要送药给我,我也并不知道他为何要背叛林夕,但是我知道他为了复仇绝不会叫自己死,这、就足够了。
沙沙声铺天盖地,昔言的傻脸终于改换成决绝。
可是,他却就用这样的脸,对我说了句:“没有弱点。”
------题外话------
小剧场——
和玉玉:我有大佬爹爹!
我有大佬师父!
我有莽夫徒弟!
昔言言:哦,所以呢?
和玉玉:所以我最牛鸭!
昔言言:是,你还有个叛徒侍从呢!
和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