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的身形一顿,身体几乎是接近僵硬,侧头看着沈更玮那凌厉眼神,她莫不吭声,但也不择能此而背弃别的。
“什么叫我该负担的责任?我又该复些什么择?”辛弦婉然一笑,神情轻松不似有什么负担一般。“不过,我倒是对于太子现在的状态感到惊讶,我没想到城中盛传的太子为人骄嗜,居然也能有如此手腕……”
沈更玮挥了挥手,辛弦见状便即刻闭嘴,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讲。
看着辛弦如此认真的模样,沈更玮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恢复了。
“莫要扯些别的东西,本宫是什么性格他人没必要知道,而你更用不着知晓。”
说罢,便伸手拿起一盏瓷杯,拿起至眼前看了看,“别以为本宫真看不出来,我母亲不过是河妃的运作下,替某个人担了责,然后背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想,应该并没有别的人足以让她亲自出马自己动手害本宫母亲了。”
说着,便歪头看向辛弦,喻味明显。辛弦这下即便是能装不懂,但也不能改变自己已经被误会的境况了,于是当下就清了清嗓子,面容仍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又不是我让河妃娘娘去做了什么,而且以我的身份,应该不足以到能够使唤位高的河妃娘娘吧?”
沈更玮笑了一下,又言:“你可以不必使唤她,她完全可以自主去做些什么,但为谁而做,这很明显。但若是本宫执意要追究这件事的真相,那便一定能给本宫的母亲一个清白,但若是你配合本宫去做一些事情,那本宫便可以睁眼当做没看出这其中缘由,替你担下这不该归我的骂名。”
辛弦当即也笑了,“呵,替我担下罪名?可拉倒吧!我不过是替你们的权力争斗担下了不该有的罪名,只不过现在还给你们罢了,我何来的罪责?一个个的推诿责任,可真是搞笑!”
沈更玮看似是给辛弦留情面,但她并不会因此就莫名认了,而且还很不给面子的嘲讽了几句。
“而且,你这是因为彦相府那边给你施加了压力吧,不然若真的一眼瞧出真相,又何必在这儿和我费口舌讲些有的没的。想来应该会直接大闹一场,让全城的人都注意到此事不对,引得百姓纷纷倒戈怀疑此事吧?”
沈更玮放下手中拿着的杯子,看着辛弦拍了几下掌,“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所以这些奏折,你应该是能看懂的。我如今确实是受制于他人,但若是我想,这事也一定会翻篇,那到时受苦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或许还能牵扯出更多的人,比如顾氏双子……”
沈更玮停顿了一下,这期间一直留意着辛弦的神情变化。
辛弦再一次感受到来自前方的视线,然后毫不避讳的对视回去,顺着沈更玮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是准备在我说不愿意替你审阅这些奏章离开后,借此来寻我的麻烦?那可真是太……弱智了。”
辛弦再说的时候刻意在中间停顿了一下,而且说到最后还拖长了尾音。沈更玮脸色微变,眼中散发着不悦,但却并没有继续与辛弦纠葛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