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有身孕,见到哀家便不必行礼了。”太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看哀家了。”
楚哀站起身来,面上也带着笑,那日牡丹赛过后便没怎么出来,本来想着傅灵昨儿来陪她出去走走的时候能来太后这儿瞧瞧,谁知遇上了唐婳和元问柳发生口舌,一耽搁身子骨就乏了。
“臣妾心中自然是有母后的,只不过在这身子孤儿也是一天一个样儿,体力也大不如从前,若是来了母后这儿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不算什么,就怕挺不住晕了过去,倒是给母后添麻烦了。”
“也是,还是孩子更重要些,毕竟有了孩子,才能做你想做的事儿不是?”
这么久了,太后对她的心思是心知肚明的,如今又说得直接,楚哀倒是不觉得尴尬了,“母后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哀家可以帮你让这孩子坐上太子之位,但是前提是,你得让这孩子好好儿生下来。”
太后虽然笑着,但是眼睛里透着坚定,不像是玩笑话,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唤起了楚哀对太后的好些疑惑。
“母后,如今您已经与儿臣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可以告诉儿臣您为何要对儿臣这样好了吗?”
她本身是试探着问的,没打算的到答案,果然太后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跳开了这个话题。
“哀家一直在等着你来呢,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回母后的话,儿臣猜着,可是和木挽纯有关?”
“皇后果然聪明。”太后笑意更浓了些,心情甚是不错,“该出手了。”
楚哀面上不解,“儿臣记得母后说那鱼要吃肥了游不动了才能捞,可是如今却没见到她吃肥了,怎么就到了这时机呢?”
“以前是因为每人知道你怀有身孕,如今大家可都知道了。在这后宫里,只要是有孕在身的女子都要千般小心,有太多双手想在背后推一把了。这其中,必定有那木挽纯。”
楚哀细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其实不管自己到底最后要不要利用这个孩子,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保住这肚子,“母后可想好了怎么做了?”
太后勾起唇角,眼里透着精明,“今儿下午她会去内侍局拿这个月的奉银,必定会路过那条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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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歇一会儿吧,您都批一宿的折子了,眼都没合就去上朝,这会儿又批了两个时辰,龙体要紧啊。”
福安站在案台旁边,瞧着齐紫琰奋笔疾书的样子直为难,照这样下去,齐紫琰的身体必定是会垮掉的。
“朕跟进批完折子,便能在凤栖宫多待一会儿,皇后怀有身孕,那可是朕第一个嫡子。”齐紫琰笔上顿了顿,有些无奈,“朕好些孩子都没了,朕想好好儿看着这孩子生下来。”
“皇后娘娘一心为善,老天自然会保佑的,皇上还是不要太忧心了好,而且皇后娘娘也不愿皇上这样熬自己的身体啊。”
齐紫琰摇摇头,“朕虽然不在后宫,但是到底也是在那儿长大的,这后宫里,看的不是天意,是人心,若是朕能在她边儿上,那些女人终究会是有些忌惮的。”